我抱了满怀,顺手掂了掂:“小家伙还沉。”
原神力充沛,便能踏云而行。
灵泽毁灭之前,扶桑是天,他代表过去、现在、未来,能预测一切生灵轨迹。
哪知我越是慌,越赶不上笃笃降的速度。
有形的东西,你可以去与它争夺,与它战,攻击它创伤它杀死它。
我吓了一大,手忙脚去捞它。从半空中掉去可不是好玩的!
“笃笃,咱们也要加才行。”我低对怀里的小怪说,“时间不多了。”
虽然我先前一直有模糊的预,但当事实摆在我面前,我仍然不免到疲惫无力。
我计划带着笃笃先去幽冥泽。
笃笃忽然呜咽一声,从我怀中,直直掉去!
一声云雾乍起,它在云雾中化为草庐里猫一样的髯利爪小怪,扑到我怀中。
“笃笃,别闹。”我有无奈,“风太大了,你的睛不吗?”
一个没有形的“规则”,你要如何与它抗争?
灵泽被毁,扶桑为了挽救仅存的生灵,决定分离大分神力,建造神台,布置万神守护天地。
东南方向冲天紫气,与昆仑山结界天幕的血红相辉映。
看它就要摔成泥,我急之动用大量灵力,将自己和笃笃的空间位置换了个个。
但天早已抛弃了他。
想想真的有绝望。
笃笃似懂非懂地我的。
“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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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中,我到大地一震,赶回看。
华阚去取不尽木了。
笃笃无辜看我,似乎没听懂。它在空中一扭,短胖四足胡挣动,结果冲加速往地面冲。
疾风呼啸,我们在空穿云飞行,笃笃缩在我衣袍中,从领探脑袋四张望。风将它的鬃,扑到我脸上,又痛又。我手把它的脑袋回袍里去,但它总是挣扎着要跑来。
设定神台应该坍圮了,就让西王母封印丹殊,虽然中间被我扰,程因此停滞两年有余,但最终还是成功引导鹓鶵火烧昆仑。如果最后时刻没有被结界所阻,人间大半已经陷火海。
“笃笃!”我大喊,“快变回原!”
一个脱离扶桑而存在的“规则”,在扶桑衰弱时形成了。“天”虎视眈眈,终于乘机一举击败扶桑帝君。它没有人格,没有形,与古神同源,但又大大与古神不同。古神会陨落,会有喜怒哀乐,会脱离常理行事,“天”不会。扶桑占据神灵的气运时,天蛰伏在蛮荒中,一旦扶桑心开始动摇,天就开始大行其是。
它现在又想什么?
任何人,任何神灵,都可能成为“天”的傀儡而不自知。
我与笃笃离开焕然一新的秦川,向远方的幽冥泽飞去。
“天”的最终目标,曾经在昆山中借助镜面神的说来:“弃善绝恶,反璞还真。”但镜面神在幻境中疯疯癫癫的,这又几分真几分假呢。唯一能确定的是,“天”很可能会舍弃目前大地上的人和其他一切生灵,来达到它的目的。它并没有恶意,但它的行事可能比任何有恶意的东西更为可怕。
“天”重和,但它不辨善恶。它像一架庞大笨重的机,朝着设定的目标前。设定扶桑帝君应该陨落了,就挑起人间无数战争,打开渊,释放幽禁的镜面神,毁灭灵泽,杀死无数生灵。然后扶桑果然乖乖地走圈,分神力,被囚禁数千年后终于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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