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心,你务必取回,这是我的命令,你不能违抗。”
“什么!你这……”将离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一气势用尽,一倒。将离在我后,连忙扶住我。
果然龙神问:“丹殊?苍梧山那个?”
一而再,再而三,救我于危难。
山劈来一雷,顿时地动山摇。
虎视眈眈的大雨终于倾盆而,雨势迅猛,却没有打我的衣服。
这连我也吓了一。
“不是嫌弃你的意思,”我勉听懂了这文绉绉的请罪,想和这条龙讲理,“你别急。”
北冥神君跪来了?
“既然不是横山龙,那你怎么剖心之后也没死?”将离疑,语气中满满戒备
北冥神君那边动了一,接着传来衣料的声音。我听见将离着急忙慌往后了一步,他急:“你突然跪来什么?!”
将离的话让我从思绪里惊醒,反应过来以后不禁气闷,腔中如一团火渐渐灼烧起来。
不是老鬼。
这个时候,尚有余力提起丹殊,企图让龙神帮忙。将离倒是算计得一滴不漏。
丹殊,将离,镜面神,北冥神君。他们全无私心,全力助我,是因为我在他们里,是椿杪,是扶桑。
将离:“嘶……你!”当着龙神的面,他尊我为“帝君”,必然不能声斥责我。将离吃痛惊呼后明显又压抑住了怒火,转而问:“帝君如此急切,是想要早日找到您在人间的师兄,丹殊吧?”
扶桑的神力,居然达到能再造新神的境界。
从今而后,老鬼便是老鬼。
“丹殊的事,以后再议。”
“臣,谨遵帝命。”龙神低声。
“北冥神君,”我忍住战栗,向龙神确认:“你听见了吗?”
他在等什么?为什么不来?
他陷落在一片茫茫黑暗中,被无尽恶意缠绕着束缚着侵蚀着。云梦灵泽被毁,人间一片火海。诸神背叛他,西王母与他反目成仇,泰伯不知所踪。他被困在昆山的幻境中动弹不得,但仍然是无限宇宙的王者。
虽然看不见,我可以想象将离顾忌龙神在场,不能揭穿我假冒帝君的敢怒不敢言。
怎么可以为我这蝼蚁一样的鬼献心脏!
以他的神力,要惩罚那些背叛他的神灵,应该是很容易的事。他为什么不这么?
他又抓了我,指尖戳破衣料,划得我生疼。
这条横山贯海、威加宇的龙,居然是扶桑一手养成的。
龙神急:“帝君!”
原来被扶桑拒绝,对龙神来说是这样难以承受的事。
北冥神君一急,我们所在的山上风雷动,龙神的绪带动周围天象,空气一凝成云雾,沉沉的压得人不过气。
我思绪不自觉转到旁,没注意将离已经撤去了扶住我的手。
既然将离要我演戏,那我就脆演得真一些。
“你本不必这样。”我思考了很久,决定模棱两可地隐瞒份,但打定主意一定要归还龙心。于是我打破沉默:“我虽落魄,到底是先天神灵,没有这么容易被杀死。来日如何我自有打算。龙心,请你拿回去吧。”
我甩开他:“大胆!”
“不。”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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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力向旁边一抓,不知抓到了哪里,用力过猛,似乎抓破了将离的肤。
“臣的躯乃是帝君雷火淬炼所得,”北冥神君,“帝君不死,臣不死。”
利用了龙心,还要用这样冠冕堂皇的说辞!
我看到不到龙神在哪里,表如何。但我能听见四周雷霆万钧,霹雳声越来越大,想必龙神心已是翻江倒海,万般悲愤。
“既然如此,那帝君取你一颗心,也是有可原。”将离沉声,“帝君化为凡人世,几经周折,数度濒危。你先前救护不力的罪衍,也可从此一笔勾销了。”
我怕他上前,连忙摆手示意他退后。
“臣贱躯,本不匹帝君仙。此时冒然献心,自知专擅,臣愿受帝君责罚。”北冥神君郑重,“但事急从权,还望帝君万万以仙为重。若帝君仙不全,臣毁魂灭魄难辞其咎!”
我努力回想幻境中扶桑帝君的样,试图会他的受,然后学习他的语气与神态。
也许有人早就为我设好了屏障。
我心中想,如果龙神所言非虚,那么扶桑帝君,恐怕果真未死。
将离一把抓住我的手:“你疯了!”
前一片黑暗,如渊般令人恐惧。
我因何而死,尸在何方,生前的亲友,都在哪里?为什么牵扯这桩遗留万年的恩怨中,难我与扶桑,也有些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