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是灵力写的,极易半途消散,万一只能送去一分呢?这样和杀他有什么两样?”
椿杪垂,恹恹地发来一张:“徒儿知错了。这次符文是用我的血画的,那时候我心存侥幸,觉得尖血灵力充沛,有很大的几率能成功。”
冲虚心里一动。
“他的毒也是你解的吗?”冲虚问,“除了用尖血画符,你还在华阚上试了什么法术?”
椿杪摇摇,发来简短的几个字:“没有了。”
冲虚袖手想了想,招椿杪近前:“过来为师给你看看伤。”
椿杪拖着步慢慢地走过去。
冲虚一见就知这孩肯定又伤到哪儿了,于是蹲去给他看膝盖:“为师知你当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并没有拿华阚的命冒险的意思。但你一开始就应该通知为师嘛,自己冲上去,又打不过人家,成现在这样。以前遇到一方大妖时也没事,你就心存侥幸了?你大师兄在外面急得半死,为师刚接到消息时也慌张失措。你知不知自己这条命有很多人挂念着的?这次你和华阚要是真的了什么意外……”
冲虚唠唠叨叨唠唠叨叨,忽然到自己脖上滴了一滴。
抬一看,椿杪果然在哭。
冲虚赶站起来把宝贝徒儿搂怀里:“好了好了,没事就好。以后咱们离妖鬼怪远。为师不让你山也是这个意思。你呆在山上都能一天见一回妖怪,真了山还不被它们折腾死了……”
冲虚啰嗦起来算是没边的那,等椿杪止住泪,挣他怀里了,他还在絮叨:“……人间十五六岁的少年大不了沾沾惹惹草,你们几个呢,苦大仇的苦大仇,少年老成的少年老成,熊的熊,闹的闹,每天样翻新,为师真是………”
椿杪赶画了张符:“师尊知梅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冲虚终于注意起正事,皱眉说:“这是浑元珠造来的幻境,那只小狐用自己将近三百年的修为换了这个村落。梅先生恰好也是浔江源的人,我想这间屋也许就是她的闺房吧。”
椿杪又画:“之前是梅先生把我们引到后山木的。她是否和小狐狸有什么关系?”
冲虚摇:“先前你见到的,恐怕是小狐的化。浑元珠在它额,看不它有妖气是正常的。我刚才看过,梅先生被了迷药,已经昏睡了大约一夜了,应该很快就能醒。”
大约一夜。也就是说,昨天傍晚开始,那个邀请华阚去后山的“梅先生”就已经是小狐狸了?
冲虚说:“这些事都可以稍后再议,为师先看看你的伤,其他咱们去再说。”
他示意椿杪张嘴,椿杪乖乖照了,就看见自家师尊的脸一黑了来。
“你这叫尖?”冲虚简直怒火冲天,“都快咬来了!你怎么就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