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沉寂了的窗外又传来声音。
“鬼气森森……”
“你认识外面的……”人?鬼?妖?
修鹤低笑笑:“苍梧山上,除了师尊,倒真没几个完全属于人间的。”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这和说你们一山的都非人有什么区别?
我猛地转,看见窗外一片漆黑,远远烛火映着院中一簇杜鹃,浅浅红得十分诡异。
“你能说话的时候,就要告诉我你是谁。”湛星河理所当然,“我照顾你这么久,要一个答案不过分吧。”
湛星河看傻一样看我:“你是不是睡得太久现幻觉了?”他一脸嫌弃走过来,随手关上窗,“你欠我一件事,记不记得?”
湛星河抱臂看我:“你们这些人总是喜隐瞒,好像什么事都可以独自解决一样。你到底是谁?跟我先生有什么关系?不要用骗师叔那来骗我,常人失忆说实话。否则你到时候病死了饿死了,不要怪我。”
臭小!
我木着脸说:“非常过分。”
被西王母封印在世外之地的渊中,三年就会灰飞烟灭。椿杪了两年半时间,盗取西王母镇在神台上的雷钎,将它熔了,押上自己的魂魄,一并祭天。没人认为事会有转机,他却真的成功打开了渊,削弱了封印,唤醒了大师兄。”
“你看什么呢?”湛星河又门也不敲就来,“窗外有什么?”
修鹤替我掖好被角:“故友来访。这几天忙,忘了给他们消息,现在他们寻到人间来了。你睡吧。”
我心一。
“随便你。”我有恃无恐,“你师叔在,他不会让我死。”
椿杪的这些事,我从前听丹殊提起过。现在才知,原来那时我听到的不过是只鳞片爪,沧海一粟。
这样费尽心机地去救一个人,大概丹殊在椿杪心里,的确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修鹤抬去看窗外,又回看我:“这话旁人也许说得,你却没有资格说。”
嘿!
“我那时候不在人间,这些曲折,也是后来从各地言中拼凑来的。”修鹤似乎有伤,又有茫然,“如果我在……如果师尊还在……断不会放他那样胡闹……”
“笃笃。笃笃。”
“照你这样说,椿杪是一个历经沧桑,心思缜密的人。他的既然救你大师兄,想必也考虑到了你大师兄渊之后的状况。他未必真的死了,否则怎么跟你们这些师兄们代?”我斟酌着词语想劝修鹤,“在我听来,他应该是大有来历的。恐怕连你,在份上也压不过他。”
等等!
我急急:“你过来时没有看见外面站着什么东西吗?”
我抓了被,颤声问:“谁?”
我一浑发冷。
“你自己也确认了我的确只是凡人而已……”
我又不能动,只好看着他打开门去。
我几乎起来。
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呢?湛星河是这样,修鹤也是这样。姗姗倒是完全不认识我,也没把我当成了旁人,可是她恐怕也是所知最少的,说不定连她自己先生的份都不知……
“也就是我们不属于人间,遇事才有改变局面的能力。师尊当年千叮万嘱,不我们涉足人间纷扰,可惜到底人算不如天算。”
我给他噎得差说不上话,惺惺:“你们术,超脱了人世,也是应当的。哪里像我们这平民,命如蝼蚁,劫难来临连挡一挡的能力都没有。”
修鹤却半不惊讶,施施然对着那边:“稍安勿躁,我上过去。”
我默默看着修鹤自言自语,心里叹气。
忽然窗檩被什么东西打了一,在沉夜中发“笃笃”的轻响。
“我什么时候欠你了?”我莫名其妙。
视线转回来落到床帏上,灰白纱布飘飘,一如我安宁不了的一腔心绪。
等等,等等……修鹤知我有可能魂魄离!他想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