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3)

看见自己心的人兴，虺螣心里也觉得兴，草莺飞，周围的一切都在前快乐地不停旋转。

南河闻了闻那散发着淡淡茶香的一欧清茗，到咙确实有些渴，又忍不住着喝光了。

于是虺螣开始学习人类的礼仪，模仿人类的举动，她也尽量让自己少说话，回避家中的人，以免让自己的心上人不兴。

李生兴地把她举起来，在空中转着圈，“啊螣，你真好，总给我带来好运。能与卿卿相知相守，乃是我李生这辈的福气，我们永远都在一起，白首不分离。”

“所以后来呢？”

“你这只是壳像，里一不像，你明明是妖，又何必勉自己人。”袁香儿打击她，“就你这个说话方式，那些读圣贤书的老学究听到了只怕要疯。我猜那位李先生最后也只敢把你藏在院里。”

反正我的也不会白，是不是说我和郎君永远不分离？

袁香儿伸手把别扭的小狼捞过来，不顾他四肢挣扎，将他一把在自己边的垫上，给他摆了个小碟，从茶中捻一块栗糕放在他前。

“郎君郎君，你看我找到了什么？”虺螣带着李生在人迹全无的草塚挖了一坛的铜币。

白首不分离是什么意思？虺螣心里想，

的呀。”她很理所当然地说。

故事很快到了尾声，终于有一天，李生恢复了从前的温柔，他抱着虺螣，轻吻她的脖颈，对她小意殷勤。

虺螣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你的那只小狼，估计连尾都收不回去，所以才不得已用狼形在人间活动的吧？”

在故事的最初，那位李生也只不过是心烦不足，衣寒碜，住宅破旧。

闹绪的白团别扭了半天，总算伸粉粉的小，飞快地把那颗糖一卷中。他吃完糖，了嘴，顺便把那栗糕和玫瑰火饼一起吃了。

袁香儿又在碟上添了块玫瑰火饼，看着小狼悄悄瞥了两，最终还是没有动静，于是又添了一颗桂糖。

小狼似乎愣了愣，不搭理地转过去。

这些对虺螣来说都是举手抬足就能解决的小事，她当然也乐于让自己心上人兴。

想到自己变为人形逃跑不及，被这个女人在地上耳朵摸尾的画面，南河忍不住哆嗦了一，抖了抖自己的小耳朵。

南河听到这里十分吃惊，嘴问，“他既然已经和你在一起，又怎么还能够再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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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别人的心又喝了别人的茶，自然就不好意思再跑回去，只好捺着，乖乖坐在袁香儿边的垫上听蛇妖讲故事。

袁香儿洗了一个茶盏，用来回冲了两遍，倒上一杯清茶放在茶托里推到南河面前。

事后握着她的手，一脸痛苦地对她说，“阿螣，如今我什么都有了，只缺一个孩。为了你我之，我蹉跎至今，无奈传宗接代终究是人大事，家慈那里得又，纵然我心中千万般不愿，也只得迎娶家的小为妻。要委屈你妾，我的心中也是难受得厉害，但你放心，不过是个名分而已，你我之间还是和从前一样，我必不负你。”

袁香儿差把手中的茶失手打翻了，如果不是来至现代社会，还真的会被这位想法独特的蛇给吓着，

但随着时日的渐，李生的苦恼却变得越来越多。好在对虺螣来说也还不算难事，蛇族本就有旺宅之力，哪怕她不刻意而为，只是在李生的家里住着，李家也一日比一日兴旺。

“后来我就天天缠着他，他当然也很喜我，夜夜都和我在一起。我们真的过了一段很开心的时候。”虺螣回忆起往事，不善于表的面孔上也微微带了笑意，“可惜的是，虽然我每天都很快乐，但他似乎总能有许多不开心的事，我一直想让他和从前一样开心起来，终究是没有到。”

看着李生的衣越来越考究，往来的朋友非富即贵，宅也从最初的茅屋变得雕梁画栋了起来。但不知为什么李生反而对虺螣越来越不满意。时常说她不够端庄，不通世故，帮不上自己的忙。

蹲在窗边的南河一转过来，龇牙吼了一声。他当然知以人形在人间界活动最为节省灵力，伤势恢复得也会更快。但人类的远远不如兽形灵活，而那个女人又总喜对自己的耳朵和尾动手动脚，如果化为人形……

“郎君请了夫来家里教我，我学了很多人类的东西，像是呀，茶呀，这些事其实还有趣。我一直学得很开心。可惜那些女夫们不知为什么最后总是气鼓鼓地走了。李郎说是我太过顽劣所至，可是我真的并没有怎么捣呀？我甚至都没有盘到她们上去过一次。”虺螣颦起眉尖思索了一会，展了展衣袖，“你看看我，是不是学得很像？”

幕天席地的，两人荒草丛中，虺螣拿浑系数盘他，快乐的声音肆无忌惮，将野草压低了一片又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