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信叹气,端过来,捧在手里,突然想起曾经,他刮骨之后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结果贞白一碗药给他去,也是毫无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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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李怀信掩上窗。他实在不喜这雨冷的天气,连带床上的被都有些发。他转过,不经意牵扯到肺,隐隐作疼的同时,一个呼不匀就岔了气。这是贞白完全失控后,他为了给她镇煞,将封印钉贞白眉心时,被对方伤的。
“温的。”
李怀信却不怕人笑话,释然得很:“我这辈,都要跟着她。”
贞白颔首:“你要是觉得无趣,就找个你喜的地方。”
贞白对上他目光,于是问:“你去么?”
李怀信抬起睑。
千张机知他脾,这徒弟铁了心,就不会再改主意,便随他去吧。只是西方的最后一个阵法,人人都掂得清凶险,太行派谁去,都可能有去无回,千张机遂决定亲自前往,奈何平一战后为设禁制,他和寒山君元气大伤,气血亏得不轻,李怀信实在不忍心让这个师父去劳涉险。
李怀信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贞白半句话,顿时有闷,他没接碗,不想接。
刚搁碗,他又忽地想起来,神凝重:“那个老,是他卖你的?”
寒山君言又止:“你……”
李怀信却质疑:“人心险恶,你又看
何况之前,贞白跟他允诺过了,男婚女嫁,若经此一劫,她能活着,就如他所愿,所以李怀信毫不犹豫就说了:“贞白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还是之前住的那间祥云客栈,只是换了间上房,李怀信养了大半个月。他没有随千张机回太行,也不打算再回去,倒不是要决绝到恩断义绝,说不上来,他心里有仇有怨,可千张机如师如父,没有过错,但太行仍是国教,他跟里那个人,却不成父了。
李怀信挑眉:“你相信他?”
“嗯。”
李怀信随搪:“吧。”
李怀信抿了一,觉得汤药更苦了,从尖一直苦到心里:“为什么是可能?”
话到嘴边,他又觉得不合适,尝了药,品满嘴苦涩来,遂拐了个弯:“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李怀信猝不及防,怔怔看她,须臾才反应过来:“我吗?”心里的苦涩瞬息间然无存。
反正人和心都去了,他也看得来,贞白是个有担当的,肯定会说到到,不会负他。
是因此阵而生……”
贞白举着,看端倪:“怎么?”
李怀信果断一把药去,快:“回不知观吧。”他掩不住嘴角,“就这么定了。”
贞白恢复能力极,之前折腾成那样,歇不到两天依旧生龙活虎,反倒是自己,柔肤弱,久病不愈。
贞白默了半响:“河洛图还剩一个阵,也许会危害一方,我打算过去看看。”
“贞白。”
思忖间,房门被敲响,李怀信捂着偎上床,贞白就端着汤药来了,一清苦的药味率先递鼻息,他闷咳两声,捺住了。
贞白把药端给他,清清冷冷的模样,李怀信撇其一,总觉得吧,不够熨帖。
当然去!李怀信本来就是打算去的,连忙,他这次喝了一大,又问:“然后呢?解决完河洛图,接来怎么打算?”
兴许是里有别人的三魂吧,寒山君对他的态度才会突发急转,破天荒的关心起他不回太行,又将何去何从?
“可能回不知观吧。”
谈不上卖,贞白:“就是喝多了,失言。”
话本里那些历经过生死的男女,不都会在死里逃生后,款款地坠河,从此如胶似漆且至死不渝吗?为什么他和贞白就没搭上这?对方甚至连句掏心窝的话都没有,最起码他俩以后该怎么,总得给个代吧?
“禹山荒无人烟,有些与世隔绝了。”贞白答得很平常,“我怕你待不习惯。”
李怀信的确是个凑闹的,但是他更向往禹山,和那个名不见经传,却装了贞白半生的不知观。
天之大,还能没有他的容之?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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