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们去凑数,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顺便,”李怀信一指被他打坏的桌椅,“跟茶肆老板把账算一算。”
说完,李怀信就拎着剑匣跨茶肆,心里明镜儿似的,一帮乌合之众,嘴上嚷嚷着除祟,却是打着均正尺的主意,现在不收拾,放着他们去给贞白添么。
除此之外,还有件更棘手的事,李怀信也是从前一波赶往平的人嘴里无意间听见,似乎已经人尽皆知,平葬岗降天罚,了个祸世的邪祟,而且这邪祟相当了得,已经在人间游历一圈,甚至害死了枣林村全村百姓。
李怀信气得要死,差拧断人脖。
谁他妈这么毒,什么黑锅都往贞白上扣,残杀全村百姓,其行罪大恶极,一经传开,必将人人得而诛之。
那帮弟技不如人,又见他手狠辣,严厉问,不得不屈,但也是从别人中听途说,当时枣林村破阵之后,跑来两三个村民,倒在路上奄奄一息,浑满了尸斑,恰巧被路过的某位遇见,本想施救,却无力回天。据那几名枣林村村民临终前说,是一名着玄衣的女冠,手执木剑,还放过一条大的蟒蛇,她与一名男,联合青峰人,将整个枣林村赶尽杀绝。
区区三言两语,就让贞白成了个杀人如麻的号邪祟。
李怀信脑纷,再加上葬岗天罚,太行均正尺,一系列事件搅在一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让贞白成为众矢之的。
李怀信不得不怀疑,也许十年前,在贞白被均正尺钉葬岗时,哪怕布在四方的大阵已经完成,历经十年,到今时今日,这场谋都未曾终止。
幕后那个人,仿佛在这场悠久的岁月中了盘大棋,然后照布局,随着时间一步步推,将所有人玩于掌。
可明明布阵那个人,李怀信在神识中亲所见,杨辟尘已经死了……
不对,杨辟尘的三魂还尚在人间,甚至跟他如影随形。
思及此,李怀信的心就一一往沉,后背阵阵发寒,他怕自己也是颗棋,甚至是颗杨辟尘早就安置好的,最至关重要的一步棋。
不那人打的什么算盘,若是将来,真如他猜测这般,无论用什么办法,他一定掀了这盘棋。
李怀信日夜兼程,脑中不断推敲着幕后的谋诡计,想要捋更多信息,奈何识海中有关杨辟尘的记忆被切得支离破碎,毫无逻辑可言,本无法捋顺。
李怀信觉得脑仁疼,回过,才发现夺舍狗的冯天慢慢腾腾,落后老远。
“累了么?”李怀信停来等它:“四条不应该跑得更快?”
冯天直接一坐在地上,不搭理。
“冯小天。”李怀信无可奈何,折回去,在它面前蹲:“夺舍谁不好,你夺舍狗,短期当然难以适应,都叫你别跟来了。”
不夺舍狗难夺舍人?当时那况他有得选么,冯天一开:“汪汪……”
算了还是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