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的怨,已从本上变质,沾染了洗不尽的煞气,就像……”贞白顿了顿,就像她一样,别说用符洗髓,哪怕将自己剥,换血换骨,也于事无补,如何折腾,都散不尽她这邪煞气,除非魂飞湮灭,否则即使化成灰,埋地里,也是要坏一方土的。“所以就算我还给太行,也无济于事。”
李怀信皱起眉,心思几转,终于忍不住问他最在乎的问题:“真的,是我二师叔的?”
即便冯天在来路上一字不漏的事发原委,但他震惊之后,仍觉难以置信,直到贞白此刻:“他最有可能。”
毕竟整件事从到尾,杨辟尘牵扯最,嫌疑最大。
李怀信呼一窒,心天人战,说不上来的复杂:“他怎么会,这么对你?”
若说杨辟尘私自作恶也就罢了,居然还搞暗箭伤人那一,背后女人刀,窃取均正尺把贞白填葬岗那地方,令其永不超生,简直是比禽兽还不如的老混账,他心里如是骂,嘴上却说:“就你们这关系……”
等等,那块定信难不成是杨辟尘抛砖引玉的手段?用来欺骗贞白的伎俩?一切的目的只为完成他所设的谋?
还以为他俩多么似海呢,李怀信嗤之以鼻,他师父之前跟寒山君在紫霄里说什么来着?哦对,辟尘若是认定一个人,命都愿意去!哈!那怕是要索命吧!就贞白这直女人,心里没几弯弯绕绕的,还敢胡跟人勾三搭四,结果呢,勾魂夺命了吧?就该教她记!
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
贞白见他迟迟没给文,追问:“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你心里没数么?!李怀信暗自揣测完,续:“你跟他换信,既已私定终,他却不惜伤害你……”
可别又上演一相相杀的戏码来恶心他。
“不是。”贞白皱起眉,言打断:“何曾换信?又怎叫私定终?”
“你们……”李怀信反倒愣了:“曾经,不是在一起过么?”
贞白觉得莫名其妙:“胡扯。”
李怀信惊讶:“难不成没在一起?”
贞白答得脆:“本没有的事。”
所以,害他酸了那么久的,居然是一场乌龙?
李怀信直接傻了。
贞白盯着他此反应,觉得有必要多解释一句:“他与老往甚密,才会时常过来不知观,与我走得近了些。”
但也谈不上多近,中间隔着友的分寸,毕竟贞白熟识的人并不多,除却过客,充其量也就这两个,因此,她会稍微看得重一些,在听闻杨辟尘遇难之时,才会打算手相救。
谁知,人心难测,而世事无常。
李怀信听到此,想起之前他们在屋里还未聊完的话:“那你可知,他人在何?”
贞白抬起,直视他,冷漠到几乎不近人:“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