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向师父禀报。
然而当他走到紫霄,却扑了个空,守的弟说:“掌教去了承华殿。”
承华殿曾经是他二师叔的殿和居所,空置了十年,布置和摆设却一成不变,就连当年师父跟二师叔未完的那盘棋,也是一儿不错的摆在棋盘中,仿佛一直都在等待,等那人归来,再继续对弈。
李怀信从未觉得他师父是个固执的人,但对承华殿的一切,对他的二师叔,却固执得很。
年少时李怀信曾好奇过:“师父与二师叔,谁的棋艺更一筹?”
千张机当时嘴角笑:“旗鼓相当。”
如今,千张机独自立在承华殿的棋亭中,忆起当年,满落寞。
李怀信踩着一地未曾清扫的积雪,走到亭,作礼:“师父。”
千张机缓缓落了座,语气平静:“来了。”
“是。”他拾阶而上,来到近前:“有要事向师父禀报。”
千张机等着他说。
李怀信便将山伊始,在葬岗遇险,如何遇见了贞白,再辗转历经枣林村和广陵的三个大阵,事无细地说了一遍。
此间,千张机一句都没有打岔,详听着,眉时蹙时平。
因为这三地方,每一个大阵被发之后,便在各大门派之间传开,太行也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大家纷纷派人跟去查看,一路寻着踪迹找过去,却无人得知,是谁这么大本事布的阵法,更未清,又是谁这么大能耐,不仅把阵破了,还闹了个山崩地裂的地步。
今儿才算知,是他这不知浅、不知利害的徒弟。
这混账东西,真是好大的能耐!
千张机面不动,却听得胆战心惊,怪不得把冯天折了,就这上天地的闯祸,他没把自己折去就算万幸。
千张机又气又急,更是后怕不已,心里早就了几把汗,盯着面前活生生的人,暗忖,一会儿怕是该登太行金烧香。
因为山查探的弟曾在传信上阐明过厉害,千张机更是知七宿阵的凶险,里死了多少人,戾气有多,讲难听些,他李怀信完全就是从死人堆里爬来的。
李怀信盯着师父脸上变幻莫测,摸不准其心里在想什么。
千张机则是在想,这小混,决计是不能再放去了,再去,怕折腾不死他。
寒山君说得一儿没错,这就是个不安生的。
哪怕他在太行作妖,祸祸一师兄弟,也比让他山找死。
李怀信完,他师父却铁青着脸,久久没有开。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