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午的血豆腐,味还不错吧?”
“什么?”
庙祝一怔,刚刚到不妙的瞬间,就到一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腹传来,而弥斯力亚的形则骤然缩小,像一条没有骨的游蛇一般,从四面叉的刀枪剑戟间游走闪,毫发无损。
“你……毒?毒……怎可能……伤我?”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庙祝,转间生命已如风中残烛,行将熄灭,只见他面狰狞,双手死死捧住腹,在那里,有一片血迹正在迅速扩大。
“不是毒,是我的血!”
弥斯力亚早已跃上一条离地近两丈的梁,与金甲神将保持距离,小脸带着无法掩饰的得意说。其实由于庙祝如今已是痛不生,顾不上对金甲神将令,所以这六名金甲神将还是呆在原地,没有作攻击。
他自小就已被教育到了,要刺杀一个目标,目标的资料收集得越详尽越好。所以他早就通过利诱、眠各手段,从附近村民中将庙祝的底细摸清,尤其知庙祝喜吃血豆腐,村民供养,送瘟神庙的供奉中每次都必不可少。
知这,毒就是不错的选择,然而偏偏对方有瘟神神力,不怕任何毒。所以弥斯力亚就从自己的血手,寻找机会将少量自己的血渗当天晚上村民准备的血豆腐中。
他的血,理论上并不算毒,杀不死人,而且半血族的少量鲜血也不可能制造什么后裔。不过血族对于自己的血尤百倍控制力,加上他的冰火异能,这招相当于在对方埋了一枚遥控炸弹,只要距离近到一定程度,即可引爆,有接时效果尤佳,庙祝如今表面虽然看起来损伤不大,但五脏六腑其实已经彻底糜烂,离死不远。而瘟神神力,虽然可以散毒解毒,却没有医疗理损伤,起死回生的功能。
而弥斯力亚之前虽然中了些许“六合疫气”,但其实影响远没他表面装来的严重。毕竟他的本源生命力异常大,这段时间又被王宗超淬炼得无比纯凝练,而且从神层面,他也并不畏惧瘟神。
王宗超之前曾和他讲过一个故事——两个人一个荒庙避雨,见神像倒在地上,第一个人坐在神像上,拿神像鞋底,临走还在神像上撒了泡,而第二个人则小心翼翼将神像扶正,洗去泥泞,虔诚拜祭。两人走后,神像对小鬼说我要罚人,小鬼问罚谁,神像说当然是罚那个扶我拜我的人,只因另外一个人本不把我当回事,所以想罚也罚不了。
则其实也是神力的一个本质属,信则灵,不信则会大打折扣,越是弱小的神明越是如此。王宗超凭着对神力的最本质理解,几乎可以无视真神以的一切神力。而弥斯力亚从生起就因生命力大而毫无患病的时候,对疫病之神本就不存多少畏惧,又因王宗超的指而事先对自己行了眠,所以些许“六合疫气”对他造成的伤害其实有限得很。
不过他终究还是小孩,若是成熟杀手,一击得手后立即远遁飞,本不会同对方解释什么,对手越是看不破自己手段,越是死个不明不白越好。而他却因遏制不住心中因击杀远比自己大的对手的得意,和对方多废话了几句。
凭着瘟神神力,庙祝勉吊住自己一条残命,不至于暴毙当场,面煞是狰狞骇人,忽然猛力一扑,将面前的香鼎整个推倒。
一时仿佛黄河决堤,黄倾盆,犹如沟里污秽粪以及尸彻底腐烂后的霉渣脓混合成的无穷无尽黄褐浊与带着各不知所谓的恶心臭气翻腾涌动,铺天盖地,充斥整座瘟神庙。
所有炼压缩到半化的“六合疫气”一次爆发,威力足以瞬间杀死数以千万计的人,并造成蔓延数个省,荼毒数百上千万人的大瘟疫,绝非之前用来对付弥斯力亚的一缕黄气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