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问:“石友作此拼命姿态,莫非真以为我是暗算贵公的罪魁祸首?”
“你错了,我石某自以来,与人斗法三千七百零五次,从不惜命,与仇怨无关!”
石的话,让路中一意识到石少之死带来的另一个严重后果——石这斗法疯这些年来只是因顾虑儿而行事收敛许多,如今他儿亡,也就无所忌惮了。
随即又听石:“石某此行前来,有两重原因:一来我渡四重雷劫在即,故找你打上一场,磨砺法与心。二来我这雷丹原本是为不肖成就外丹之法准备,如今他业已亡,故论及因果,总该有人代为承受。”
“你儿亡,绝非本座加害!”路中一怒。
“但你敢说,那真凶与你无半关系?”石冷冷而笑:“我儿自认途无望,这些年来终日与一群中外神混到一起,那真凶必在其中,而且与你贯一多半关系匪浅,假借份,鱼目混珠,倒让我查无从。你今日若不与我说个明白,我儿亡之责,免不了落在你上!”
“我贯一讲究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向来与外教人士相洽,你若非要以此责我,本座实在无话可说。”路中一沉默片刻后,又:“但你若要追究真凶,我倒认为一人可疑——此人来历不甚明了,又常年不知行踪,华夏外,与国外修士、神明总有些不清不楚的恩怨,又修习过我教之‘请神大法’,从中另辟蹊径,或已成就真神。那狗神便是与他有怨才找上门来,当时他又先知先觉,不对尚且面目不明的狗神降神者狠杀手,留了你儿半条命……总而言之,即使他并非真凶,对你儿之死所负之责至少比本座更大,所知幕也要更多,你去找他,胜过来找本座!”
仔细衡量,路中一发觉那位自称欧康里士的西洋教士事实在滴不漏,自己难以提供什么关于他的有效线索,加上自己与其实在有不少见不得人的易,所以还是将祸引向王宗超那为好。
“喔?”石闻言,挥手收起雷珠,又将一群贯一弟所中蛊收回。路中一也将金掌收回,撤了神幻象,整个天地为之一清。
原来石刚好在贯一场大门之前,与门的路中一各自冷相对。由于神力保护,一路上的作战没有留什么太过显的破坏,倒是石上多受创,衣也有不少残破之。他虽然服了龙血丹得以增寿元,但毕竟不像帝释天一般元气浑厚,不到即时痊愈创伤。
“他们上还有些余毒未清,故切忌动怒动气或者与人手。”石寒声警告,“待我彻底查明真凶,证明确实与你等无关后,再来为你等解蛊!”
“你……”路中一闻言大怒,但又忍怒气,其实神之中也不乏解毒除蛊手段,但神最重规则,神职之外,再简单的事也往往束手无策。路中一本人尚无解蛊之法,但他却知有人已继承了瘟神符印,且已加了贯一主导的“人间天”之中,将之请来,想来不难解蛊。而前的石实已称得上是修界中的疯,又携雷丹,还是不惹为妙。次他若再找上门来,自己已有了防备,无论如何不会让他近了场,也不会冒然派弟以致中了蛊。
就在双方暂且停战的功夫,山突然有一人影飞速上山,速度极快,近乎贴地而飞,转间就由远而近,从山直到山上。
贯一规定所有拜山者都不能凌空而降,这是一尊重,所以石之前的姿态才导致大打手,如今来者看来修为极,但仍然沿山路上山,就是不想与贯一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