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3/3)

仿人类最崇拜的骑士模样。他让自己成为他们所崇拜的那些古代神话里才会现的英雄模样， 所有的温和正直谦卑都是想夺取他们的信任。

伊塔利是一个足够安和的地方，好几次加拉哈德在被人友善对待时， 都生了不该有的沉浸其中的念。

那些来自孩童、来自陌生人最纯粹天真的信赖和善意，那在边境会骑着一匹烈穿越冰天雪地就是为了拦住他给他带来他们村落最真诚的谢的不知名少女。

这些都让他好几次无法持一族久以来的计划。

但好在……人类的贪得无厌。

好在当他们发现他是无论他们要求什么他都会答应后，他们毫无害羞地向他索取每一份东西——他以工资新买的衣服、，国王赏赐的贵重的礼品。贫民窟的人不去谋生， 只是向他伸手， 于是他就会给他们。

好在那些纸醉金迷的贵族们会毫不客气地在他面前颐指气使，瞧不起每一位能让他们如此享乐而在边境浴血奋战的士兵和骑士。

好在神殿与王族之间毫不停歇地斗争，圣女与教皇之间为了更好的享乐而依赖职权所暗地里让他的肮脏事……他们如此相信他不会违抗，因为他给自己上的面是， 忠心耿耿的骑士。

因为你们足够丑陋， 所以我也愿狠心，让自己更加陷污泥之中。

不……都是借。

他早就掉落在无尽的渊之中了。

厚的淤泥中， 他永远都无法在漆黑的夜里找到一颗能给他指引方向的星星。

生于斯，于斯。

他生于那不见天日的荒凉，于由烈火和严训组成的过往，他无法只让自己以虚假的份独自在天空中自由翱翔……他无法背叛自己的族人，牺牲他们所有的准备只是为了让自己享乐。

有时他在翡冷翠待得越久，就会越来越忍不住发问

——凭什么。

凭什么只有我们被迫承受千年的苦难。

凭什么只有我们被迫锁在那暗无天日的角落。

加拉哈德熟练地推开了房门。

但与之相伴产生的是一疑惑……单单靠暴力是不能完全打开他的锁的，必须得由他特许施加咒语的人才能打开。

可他本没有给任何人这个特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