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不是追着神箭,是追着舒罗耶。
摆放玄天镜的天神和存放山海族阵盘的闻天同在王都,却并不是挨着的,中间隔着几座山。
为此他不惜和项海葵反目成仇。
他的态度添了几分谦恭,神却多几分冷漠:“看来镜灵前辈此番忽然现,是为了那些阵盘?”
景然眉峰一蹙,声音收:“封印山海族囚徒的阵盘”
地球那么大,竟就与神箭转世的项衡同在一座城市。
是不是真的玄天镜灵不清楚,但她……应该不是项海葵。
窥探着历史河里淌着的无数梦境,它的阅历,早已浩瀚的已经无法估量。
不曾想,竟只是伴生灵的一场骗局。
活脱脱一个工人。
用尽所有手段,毫无绪,才放弃了。
项海葵对上他的视线:“不然呢?”
景然:“本君……”
素来自傲的天族帝君,痛苦的走一遭回,仅仅是为伴生灵追踪天武神箭的转世之地罢了。
项海葵倚着雕满古怪符文的门楼,远远眺望山峰之间一座玲珑剔透的拱桥:“去闻天。”
项海葵背着剑匣,大摇大摆的走神巍峨的门楼之后,脚步便停了来。
她看他的神不对,有些过于平静。
打从项海葵从神镜里来,他的窥探就没有停止过。
嘲笑谁呢?
黎接着:“现在想来,帝君之前为求一线生机,抛一切去转世渡劫,去到小葵所在的世界,也是你以镜灵份引导他的吧?”
黎讥笑着漾起角,笑容旋即止在脸上。
这不是天的安排,是伴生灵的“计算方式”够准确。
一时间,景然有些失望。
项海葵循声望过去,几十只彩凤从谷底飞上来。
景然沉默不言。
对视过程中,“她究竟是谁”压倒了“她想什么”。
项海葵再一次拿黎给的说辞:“我预那些阵盘可能会被盗走,想亲自过去知一。”
将天武神箭送去回之后,连黎都不知它会去往何方。
“你……究竟是如何到的?”抛开恩怨,黎是真的好奇,“你究竟对帝君使用了什么秘法,让他能够追着神箭的脚步转世?”
脸骤沉,手指重重了玄天镜框之后,景然沉声:“回!”
他也曾试图寻找过,毕竟为了这支神箭,舒罗耶和他付了太多,就这样丢给天去抉择,未免心有不甘。
伴生灵定是使用了某秘法、经过某妙的计算,令帝君在转世时,循着那灵轨迹而去,最终去往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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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黎无计可施,不代表伴生灵也没有办法。
飞过去并不远,问题是项海葵完全不知闻天的方位。
这一片噩梦领域不知存在多少年了,伴生灵伪装成玄天镜灵,都不知已经送走了多少天族帝君。
数以百万计的族里,天族的对手一直是山海族,其他族即使有被囚禁的大佬,阵盘也不会存放在王,由帝君亲自看。
项海葵不等他说话:“先前转世渡劫争取来的大好机会,难不是被你搞砸的?”往他心冷瞥一,“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
天武神箭大分是由舒罗耶打造的,黎只负责收尾。
黎的岁数或许只是它的零。
外表容易伪装,神却不易。
神箭沾染了太多舒罗耶的灵,而帝君与他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人灵同源。
项海葵直言不讳:“看一看阵盘。”
天界。
“你离开神是想去哪里?”景然提着玄天镜走上前来,停在她侧,保持着一定距离。
景然微微偏,盯着她的鼻梁:“哦?去本君的王什么?”
项海葵:“敢问帝君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
景然毫无迟疑:“不可能。”
想不通从未现过的镜灵,为何会是项海葵的模样。
立刻便听一叠声凤鸣,伴着树叶婆娑的沙沙声。
除了伴生灵,他们所有人都被耍了。
景然一直以为,是他的“天爸爸”将他送去了项海葵边,这是天给予天族的一线生机,他必须牢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