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默听着,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那像你,将另一只鸳鸯也宰掉,一锅炖了,吃的肚儿圆,还其名曰让它们‘生死相随’,便是乐观了?”
项海葵忽又拧着眉“您那个猜测还有一我很难理解,我娘如果是某个邪,而我爹是支箭,怎么能生我这纯人类?”
他想着想着,连她日后的伤心痛苦都给安排上了。
“我可以跟您打个赌,我娘没问题。”
两个不同,生与他们都不沾边的第三类?
黎绷直脊背。
几人在噩梦之狱飞了将近两个月,血修罗这只领羊不愧常年游走于梦境,凭借风走位,能避开大半飞禽类怪。
“你想说你打不过。”黎无的揭他的言外之意,“没什么好丢脸的,我也是第一次接这灵,不确定能不能赢。”
见惯杀人越货。
“但我觉着吧……”项海葵发现黎自信之,有时潜藏着蛮的悲观。
也见惯了人计。
在这噩梦之狱,它还真是君主。
“可能非常多不是吗?”
“大概是……”黎被她的目光盯的生几分不自在,微微垂睫,“大概是见惯了。”
绝代手和阿木一声不吭,完全不刷一丁儿存在。在梦境里待了几十年,找不到便罢了,连是什么地方都没搞清楚,真是没脸发表任何意见。
黎“嗯”一声“是的,可能很多。你说的我也都想过,只是挑了其中最有可能的……”
项海葵一霎黑了脸,脚尖朝他脚踝踢去“会不会说话,怎么还骂人呢!”
两人都是侧坐在玉笛上的,只隔了一个肩膀的距离,项海葵掰着手指伸到他前“看到落叶离枝,您就开始伤悲秋。瞧见湖里死了一只鸳鸯,您就在那叹生离死别……”
黎忙不迭,不与她争论。
猜到了一些,怕她想反而更不好,索“你娘或者死于窃贼之手,或者她就是那个窃贼……”
“没有。”黎哭笑不得的摇。
血修罗一边拭着梦剑上的腐蚀,一边“通常都是先礼后兵,但我得提醒大家,这噩梦之狱存在的时间应该很久了,伴生灵的力量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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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伴生灵是将自己当君主了。
项海葵朝他歪了歪“怎么就这两最惨最苦的最有可能?”
血修罗终于开始降落,落在一片丛林外“伴生灵应该就住此地。”
她询问几人“现在怎么说?咱们直接拜见,它应该不会将咱们送去吧?”
她生几分趁机与他谈谈心的念。
然而新奇丧失之后,项海葵快要飞吐了。
明明还没影的事儿,却成为他一桩心事,堆积在心底。
噩梦之狱充斥着暴戾之气,总觉着作为此地主人,伴生灵估计也不会多好说话。
怕讲原理她听不懂,黎举一个贴近她生活常识的例“和驴结合,生的是骡。”
无非是遗憾沈芸跟了他多少年,就穷了多少年。
“再或者本不存在“窃贼”,我爹因为生我,自然而然丧失了神箭之力。譬如你们山海鲲鹏族,生来是条鱼,繁衍过女就会化为鸟,永远失去了在中生存的能力。”
想的秃,她放弃了“沟通技巧”,平铺直叙“其实您就是比较悲观,从前您失忆那会儿,我就发现了。”
只是她突然提起,令他想起当时的事儿。
听他讲完猜想,项海葵抬“那么,有没有其他可能,我娘的死仅仅是正常的生老病死,我爹遭受打击之际,那“匣”现波动,有人发觉,才被夺走的。”
“我觉着也是。”项海葵从空俯瞰时,就看到了丛林正中一一连十几座气派恢弘的殿,殿外以及丛林方圆,到都是巡逻的怪,颇有规模和规矩。
他之所以认为这两猜测最有可能,是因为这两猜测对她造成的伤害最大。
休眠苏醒至今,他的修为恢复到九成。
这不是找罪受吗?
但她除了骂人特别利索,其他的语言表达能力都不行啊。
项海葵“旁的我不知,反正我娘绝不会对我爹有所图谋。我那会儿年纪虽小,也是记事儿的。我娘就是那最普通的居家小女人,因为家里穷,扣扣索索,打细算,买菜时一钱……一个铜板都会和人讲半天。”
……
项海葵愣了愣,恶狠狠“我好心劝您,您怎么讥讽我!”
所以项海葵对项衡说起鬼城青霓君慕他时,项衡忽然就很惆怅的提及项海葵的母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