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2/2)

澈皱眉。

“我还没死，”宋无垠盯着他，“现在灵墟圣境的掌控者还是我，你觉得，在你继位之前，我会让风夺的所为留痕迹吗？”

宋无垠轻轻摇：“他不能继承。”

“你在位这些年我当是你赎了那么多罪，说不定能逆天改命，没成想，”澈冷笑一声，“还是得落得个早亡场。”

澈打开一看，角一勾。

澈看着他。

“哦？”澈微挑眉梢。

宋无垠又：“阿澈，这个你收。”

“所以您知宋风夺把灵蕴石炼在了哪儿？”澈又问他。

他不想看宋风夺重蹈覆辙。

“是啊，”他最后一叹，“自作孽，不可活。”

澈依旧盯着他。

“阿澈，”宋无垠皱眉来，“风夺的罪由我来承，我是将死之人，他所犯的错，我承受即可，我会用我的能力，尽力抚平那些亡灵，让他们安息。”

澈想想，又对他：“那日我在药岛浮山石窟中杀死恶鬼，寻到栖雪人尸，想向他打听他被炼石的地方在何，它却一个字没说，自毙了，您说这事蹊跷么？”

宋无垠：“日后你坐上这个位置，不会随心所，你拿不风夺炼灵蕴石的证据，行降罪于他，你觉得可以服众吗？”

澈沉眉。

灵墟圣境圣尊的天命继承人只有两个，若是不给澈坐那位置，宋风夺必要拿灵蕴石洗尘典位，一旦他也坐上这个位置，势必也会同他一样，日日夜夜被自己所杀过的亡灵折磨，憔悴不堪，又受神明诅咒，英年早逝。

“你的事，我都清楚，你护不住她，她迟早是别人要挟你的棋。”宋无垠又。

灵蕴石，夺我娘机运，亡我娘之灵，您会这么快就被神明中，去见阎王吗？”

“如此轻易把圣尊位的承袭书给了我，”他又，“我大哥怎么办？怎么说，你们才是亲父。”

宋无垠抬起来看着他：“是我的。”

“我知他炼灵蕴石之事，”宋无垠说到这里，手都开始颤抖，“灵蕴石是大忌，他若用那方法继任我之位，必和我落同一场。”

澈听完，又无所谓地挑拨着细瓶里的腊梅：“他杀了那么多人，一句销毁，就能给他赎罪？”

宋无垠：“是，但我不会告诉你。”

“即使风夺八重境的灵蕴石被毁，只要你还没洗尘典升九重境，你就护不住她。”宋无垠，“我能保她，亦能伤她。”

说完，宋无垠看澈没反应，又：

“阿澈。”宋无垠又无奈地低沉叫他一声。

他说完，就从怀中掏一卷红丝带绑起来的鎏金纸卷。

“原来你都清楚。”宋无垠苦涩地拉一嘴角。

宋无垠又：“他是我儿，造孽由我还，他造灵蕴石一事，不用你手，我自会去找他，取走他炼的灵蕴石，销毁。”

“我走之后，唯一牵挂的只有风夺和雨闻了，我不希望你难为他们，”宋无垠叹一声，又，“若是你能跟我在神前结愿，以寿命发誓，继承圣尊位后放他们一条生路，我便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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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无垠心中很是担忧。

澈冷冷盯着他。

澈说这话时，就像是在讲一个轻巧的笑话，嘴角带着笑意，却让宋无垠心中生难。

澈不语。

澈看着他。

澈眉皱看着他，许久才：“你有什么筹码，直说。”

澈的手不知不觉握。

宋无垠许久无言。

“一人事一人担，”澈，“让宋风夺盛岚夕用他们的灵蕴去偿。”

他宋无垠也是活了这么短暂的一辈，才明白过些来，所谓虚名一场空，与其拿自己的寿赌去换一个令人难耐的位，为何不选个更舒适的活法呢？

宋无垠一笑：“只要你和我结愿，我便可以帮你保薛纱纱。”

“阿澈，我也当了你十几年的爹，每次只想保住你的秘密，所以对你颇为严厉，从来也没好好教导过你，今日可能是第一次，”宋无垠，“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若是还有牵挂，就不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