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岛主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他的身体向前倾了一些,向云栖池打听道:“我能冒昧地问一下,您是怎么和蛟妖讲道理的吗?”
华卿在一旁凉凉地说道:“他给蛟妖念了半个时辰的道德经,我要是蛟妖,我能当场撞石头自尽。”
老岛主摇了摇头,反驳华卿说:“话不能这么说,你知道现在天底下有多少人想听帝君说一段道德经都听不到吗?”
华卿望着老岛主,那目光仿佛在问老岛主你怎么堕落如斯,她摇了摇头,说:“倒也不用这么说吧,当年他给你将道德经的时候你还不是跑得比谁都快。”
老岛主为了保持自己的设定,长叹一声,说了一句我当年十分后悔。
华卿简直不知道这一刻自己还能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这些年老岛主在云栖池的手下都经历过什么,她转移话题,问道:“这孩子怎么一直在逍遥岛上,不出去看看吗?”
说起这事,老岛主也非常苦恼,他道:“这孩子从小就在逍遥岛上长大,一出岛就哭个不停,我也没有办法。”
岛主听到他们两个说起自己,立刻竖起耳朵。
华卿好奇问他:“那他这样以后如果飞升去了天界,也要哭吗?”
“这个……”老岛主看了大厅角落里,正在努力装鹌鹑妄图降低踪迹存在感的岛主,道:“我怀疑以他现在的天赋,能不能飞升还不好说。”
岛主:“……”
他看出来了,这是亲爹没错了。
岛主挥了挥手,觉得他们两个在这里似乎有点多余,“行了,你和陆琏就先回自己的房间去吧。”
岛主一听这话,如蒙大赦般立刻带着陆琏逃跑似的离开了大厅之中,再在这里听着他爹抹黑自己,说不定他要抡起棒子与他爹大干一场了。
等着岛主和陆琏都立刻后,老岛主向云栖池问道:“你们接下来打算回天界吗?”
云栖池看了华卿一眼,道:“回罄鹤山看一看。”
老岛主点点头,对云栖池道:“之前我去看过一眼,有人好像想要闯进罄鹤山的结界当中,我出手将那结界又给巩固了一下,这些年没去,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了。”
华卿道:“多谢了。”
“不用谢不用谢,”老掌门摆了摆手,“我当日有负帝君所托,这些也是我该做的。”
老岛主话音落下,大厅中一时又没有了声响,云栖池打算带着华卿回去休息一晚,明日就动身去罄鹤山去,眼看着他们两个要走了,老岛主有些犹豫地开口,叫住云栖池:“那个帝君……”
云栖池回头看他:“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老岛主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我想在逍遥岛上多待一阵子,陪一陪我儿子。”
云栖池点点头,“你如果实在放不下他,可以跟楼霄一样,在逍遥岛上设置一个传音阵,没事的时候与他说说话。”
老岛主低下头,作沉思状。
他儿子恐怕不太想跟他说话吧。
华卿睡了一觉后,记忆倒是又恢复了一些,那些云栖池离开后的日子,就像是在看一出加快的皮影戏,几个画面不断地在她的眼前循环,又匆匆而过,她有些分不清那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
清晨,日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桌上的玉瓶表面映着模糊人影设,华卿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神情有些惘然。
云栖池其实原本是想等着她记忆完全恢复之后,再与她一起回罄鹤山去,但是华卿想要先回去看一看,云栖池便也只能依着她了。
从逍遥岛离开后,云栖池带着华卿前往罄鹤山去,当年罄鹤山下只有一座人烟稀少的小小村落,这几年也渐渐发展成一个人数颇多的热闹小镇,只是罄鹤山上有华卿当年留下来的结界,想要上山的人最后常常会在半山腰上迷了路,大半天后又会走到山脚下去。
故而一直有罄鹤山闹鬼的传闻在山下流传。
凡人对鬼神之事颇为忌惮,但是修仙者们就不一样了,凡是来此的修仙者大多都能看出这里是有一道高人留下的结界,想来那山上面定然有不少的宝贝,于是一波接一波的修仙者来到这里,想要得到罄鹤山上的宝贝,但是他们总是总是空手而归,纵使他们将各种各样的结界都已经研究得明白了,却仍然打不开罄鹤山上的这道结界。
华卿他们过来的时候,正好还有一对道友在半山腰处打着转儿,大半天的工夫走了还不到十尺,华卿看着都替他们着急,她与云栖池对视了一眼,便现身在这两位道友的面前。
两个道友骂骂咧咧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察觉到外人的到来,立刻停止了吵闹,其中一位看着华卿张着嘴不说话,而另一位知道他们也是想要破开这罄鹤山的结界,啧啧了一声,说道:“别白费功夫了。”
华卿很欣赏这人在看到自己之后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态度,便对着他笑了一笑,然后带着云栖池向前走了一步,一道银光在她周身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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