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呼地吹,夹杂着雪粒敲打在窗上,噼噼啪啪的响。赵流莺柳眉紧蹙,美眸含珠,玉手轻轻拂过身旁金擎苍俊朗的眉眼。金擎苍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俊目紧闭,轻轻握住那双在自己脸上游走的柔荑,微微一笑。赵流莺的心不自觉地温暖却又疼痛起来。紧紧靠着金擎苍,两行清泪滑过赵流莺的粉腮,她是这样眷恋这温暖的怀抱!可是,她不能再待下去了,一月之期很快就到,自己却不再愿意伤害对自己这么好的男子,自然无法让锦衣男子多包自己更长的时间,让自己可以陪伴着金擎苍。与其当着他的面让他伤怀,倒不如不知不觉,让他将这一切当成一场梦好了。梦醒时分,一切成空。
风雪渐停,一切归于寂静。懒洋洋的红日打着呵欠,慢悠悠的升起,映照的人间的一切金黄起来。金擎苍转了个身,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手自然的伸向身旁,嘴里呢喃道:“流莺,该起了。”
感受到触手所及之处没有了往日的滑腻,只有冷冷的被窝预示着身旁的娇妻早已离开多时。金擎苍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柔声唤道:“流莺,流莺,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也不多睡一会儿。”
耳中并没有熟悉的莺声燕语响起,金擎苍虽是告诉自己赵流莺只是难得一次起早了,或许正在为自己准备早膳,又或许是到外面买些东西,但是屋中冷清清的感觉还是让他不自觉地害怕起来。随手取过一件外衣披上,金擎苍快步奔向前厅,却未见热气腾腾的早膳,更没有妻子娇美的身形。金擎苍的心砰砰响起来,却还是一直告诉自己,流莺不可能离开自己,这么久以来,她都没有要离开的迹象,眼中寻找着任何能证明赵流莺还在的蛛丝马迹。这时,桌上的一张翻飞的纸引起了金擎苍的主意。那只是一张普通的信笺,压在烛台下面,被风吹的飞舞起来。金擎苍怔了怔,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脚步沉沉,不敢过去看那信笺上到底写了什么。沉默良久,终究是期望战胜了恐惧,心说或许流莺只是找到了亲人,自己先去看望,留了信让我去找她。但是,现实总是让人失望,信笺上没有甜言蜜语,甚至没有抱怨之词,有的只是斑驳的泪痕和短短的三个字。
“原谅我!”
这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金擎苍打得慌了神,他认得出来这是赵流莺的笔迹,但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赵流莺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不明白“原谅我”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这几天来,赵流莺和自己一直都是和和美美,并没有吵闹。他也看得出来赵流莺有多么地眷恋自己,她怎么可以离开?无声无息的离开!不让自己知道为什么,不让自己解释,或许是听她的解释。
一把大锁将金家绸缎庄大门锁上,金擎苍快步向金家宅子奔去。虽然知道赵流莺是不可能回这座宅子的,可他还是盼望着可以在这里看到赵流莺。正在门口洗衣服的赵氏看到儿子一脸青色,似乎极不舒服,担忧道:“擎苍,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快,快到屋里坐着。”
金擎苍并没有听明白母亲话中的意思,只是双眼发直,拉着赵氏的手疾声问道:“母亲,流莺可有回来?”
“赵流莺?”赵氏嘴一瘪,“她怎么会回来?就算她想回来,我也不会让她进来。”说到这里,赵氏眉毛一挑,“擎苍,那赵流莺不是和你一起在铺子里呆着的吗?你怎么回到这里来找她?莫不是你们吵架了?”
听得赵氏说赵流莺并没有回来,金擎苍也不回答赵氏的话,转身就往门外跑,丝毫不理会赵氏在身后着急的呼喊。
整整一日,金擎苍找遍了所有他能想到的赵流莺会去的地方,却始终没有见到赵流莺那熟悉的身影。金擎苍失魂落魄,只觉得心中似乎少了一块似的,空空的难受。走了一日,粒米未进,滴水不沾的金擎苍也累了,双脚如同灌了铅似的,动也动不了。心中烦闷的金擎苍走进了从不进的酒肆,借酒浇愁,直到烂醉如泥方才被酒肆的主人送回了家中。
看着站都站不稳的金擎苍回了家门,赵氏擦眼抹泪的。虽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晓得一定又是与赵流莺有关了。赵氏一面口中骂着赵流莺是搅家精,骂着金擎苍没出息,一面抹着泪为金擎苍煮醒酒汤,整整照顾了他一夜。待到金擎苍隔日醒来,只看见趴在桌上歇息的赵氏白发斑斑,脸上的皱纹又多了一些。金擎苍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心里一遍一遍的骂自己。来到桌边为赵氏披上一件外衣,两行清泪划过了金擎苍的俊脸。
察觉到有人为自己披上了外衣,赵氏醒了过来。一见儿子站在面前,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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