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俩的信就一直没断过。
他在信里写了昨日如何惹得父皇大动肝火,今日那个新封的娘娘有多讨厌,而凌伯海的回信也从描述边疆是何等辽阔,山河是如何壮丽,西蛮人得何等古怪,变成了大倒苦。
晋帝神地想到,不知怎得,脑海中突然浮现第一次送凌伯海上战场时的景。
时候的他拿着树枝都能把天桶一个窟窿来,每天除了在皇里跑来跑去,就是把其他兄弟在地上揍过来再揍回去,当他们鼻青脸的跪在乾元殿门的时候,先帝的咆哮声总能绕梁三日而不绝。
于是,当凌伯海第一百零一次向他抱怨被女军医整的哭爹喊娘后,困守上京的皇对伴读的遭遇满心怜
循着少时的记忆,晋帝熟门熟路的躲到了假山的石里,把靠在冰冷的山石上,光透过石的隙洒在脸上,带来了的意。
为一代云湖侯,凌伯海也是要上战场历练的。
“将军百战,革裹尸,听上去就很威风唉。”
他那时候哭到一直打嗝,指天画地的发誓要当千古一帝,一定不会辜负挚友抛得颅和洒得血,而凌伯海一边骂他“去你娘的,老死不了!”,一边许愿得胜归来后,一个风风光光的将军,再娶一个贤惠温柔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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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战就这么结束了啊。”
“……是啊,别人百战,革裹你,”最先的男声糗他,“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活,想想李师弟他们家的遭遇吧,你是没看到,全族男丁都不足十个了!”
从“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胡诌到“你看这个月亮,它又大又圆”,最后还为了两个人同时举杯,对影到底成几人吵了起来。
云湖侯府以战功起家,历代侯爷都使得一手漂亮至极的刀法,被誉为晋土第一刀,甚至有好事者一咬定,就连他们家门的河蟹都能像模像样的耍几把式。
就在困意渐渐上涌之时,就听到了两脚步声正不不慢的向自己靠近。
作为杨开宣的伴读,凌伯海哪怕不动手,也会莫名其妙的卷几名皇的斗殴活动。这小蹿个儿晚,站在一群人大的皇家弟中总能成功的凹去,打架的时候老被人当柿——当然,这么过的人都哭在了乾元殿前。
皇人人自危,然而草木却生的格外茂盛。没有了人的时修剪,御园的草肆意舒展着枝蔓,形成了一天然的遮掩。
哦,除了凌湛,说起来,那小好像还被他们关在别院修炼,也不知战事结束之后,云湖侯还能不能想起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
“我本以为大晋输定了呢,没想到还能峰回路转。”
对此,凌伯海嗤之以鼻,“是个蟹就会挥舞大钳好吗?”
凌伯海嘲他手就是架,他则讥讽前者天星算术学的稀烂,还不如御膳房那待烤的小猪。
“那还不是因为清和仙力挽狂澜,”另一声音说,“老实说,要不是掌教勒令我们不能掺和,我也想去战场上一展手。”
拍了拍脑袋,晋帝躲过了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军,溜了四无人的御园。
战事结束了啊……
他说六人,凌伯海持认为是四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一场送别顺理成章的变成了揭短大会。
脚步声停在了假山之前,有一声音如此叹。
凌家人似乎天生就能打。
第二日,他着窝一样的脑袋和成桃那么大的睛去给大军送行,让差气炸肺的父皇打断了一掸。
凌伯海告诉他,随军大夫是个素问派女弟,极不好惹,动不动就把男人往地上摔,比西北的蛮都凶。
然而到了最后的最后,酒喝完了,架打累了,他俩对视一,抱痛哭。
晋帝还记得,在那小征前一晚,他俩就这么从御膳房里偷了贡酒,躲到了这个假山中,对着天上的月亮,一边被酒辣的涕泗横,一边还要撑着诌胡诗。
凌伯海告诉他,军队的主帅是个暴脾气,天天着他们绕军营跑圈,谁跑的慢了谁就得刷全军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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