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2)

突然地，哪怕没有亲见过，他也开始无端地相信，对方所说的“让发粉用完后再变回去”也是真的。

譬如，想看着对方就这么浪费钱，并在反应过来自己了些什么蠢事后后悔。

理说，听到这样像是嘲讽的、对神毫无敬畏的笑声，托比理应是该生气的。但他就这么看着对方笑着离开，心里反而凭空多了几分气力。

他这么想着，从未想过在那一系列自己无法理解的事过后，他有幸看见并参与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奇迹。

伴随着氧化钙通知他使用卷轴的声音响起，电窜在铜丝与碳之间。

“科学？”托比问，“……是某位神明么？”

五硫酸铜走到氧化钙旁边，语气熟稔：“你终于舍得上游戏了啊，之前看你说游戏没意思，我还以为你老早弃游不会回来和我一起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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氧化钙好心地哼着不成调的歌，随：“这是科学。”

——电弧灯都能搞来了，电灯还会远么？！

“……哈？”氧化钙突然就觉得自己不快乐了。

直到法卷轴中的法力耗尽，他那尚还沉浸于震惊中的声音发颤地叫住了开心把东西收起来的氧化钙：“您这是怎么到的？！”

他正想说说自己的发现，就听见对方用调侃的语调问：“有意思的事，你指的是靠生电，科学卖艺？”

……又或者说，这一段服务经历也让他存了些暗的心思。

但是托比没空去反应，只把铜丝攥得更了，直至铜丝上留了明显的弯痕。

托比前半生从未见过这样的光景。

他没回答托比的问题，只是收过对方手上那段被痕迹的铜丝，径直走了炼金工坊。

“哈，神明？！”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氧化钙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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氧化钙一愣，问：“你怎么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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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异世界迪生”的称号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真实，越发觉得哪怕是在游戏里也很有可能能电灯泡来的氧化钙心不错地离开了炼金工坊。

然而他的好心显然没能持续多久……

五硫酸铜——那是个和他的id一脉相承的“儒雅”id，而这也正是那个告知他《弑神》这个游戏并把百度云账号借给他的朋友。

“当然可以。”虽然不明白对方买了法卷轴又这么随随便便就用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对于已经了付钱的顾客，托比的态度好上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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氧化钙把一边的铜丝垂连接地面，权当是零线，然后把另一边的铜丝连着法卷轴一起递到了npc手上，尝试与npc互动让对方帮忙：“那一会儿，能麻烦你帮忙发动一法卷轴么？就是在我说了使用卷轴后，把里面的电系法都用在这铜丝上。”

氧化钙：“这不是正好发现有意思的东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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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那个“您”算是他用得最为真心实意的一次。

“氧化钙。”听见有人不甚熟练地喊自己的id，氧化钙转看过去，来人一张陌生的脸，游戏id——五硫酸铜却是他熟悉的那个。

他看过法工会挂在大厅端的昂贵法圣灯，也用过那伴随着重黑烟升起而黯淡地照亮黑夜的煤油灯。但他从没想过，只是一段铜线，两只便宜的碳，再加上一个几乎没有任何用、哪怕作为添也会被嫌弃的半成品法卷轴，就能发明亮的光来。

——即便这领域哪怕是连法都从未踏足。

……

五硫酸铜：“论坛上知的。而且不只是我知，所有首测玩家、等着游戏的云玩家，他们都知了。”

他着铜丝的手发颤，那颤抖的弧度传递到了氧化钙那边，让他疑惑地转过来。

而在氧化钙两只手着碳的端断开原本连接的回路后，那崩碎在空气中电火照亮了这一方天地，刻在了托比的底。

动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