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2/2)

原先尔尔还想过，若是有机会，自己索与离烨坦白，告诉他自己的预示梦，如此一切说不定都还有转圜的余地，可听了辛无这话，她打住了这个念。

他是向来不与人说心里话的，更别说是龙纾。

尔尔照着离烨写的东西诀，十分复杂的诀式，她得又慢又歪歪扭扭，但形状一成，脚霎时现了一个白的光阵。

曾见过?姬，我自然更是不曾。”

还真给她学会了？

“吾辈远古之神，大多孑然一无父无母，他有一个母亲，以我这与他不两立的，自是不愿多问多说的。”

她正拿着离烨给的纸在学，手里无意识地比划着，整个人看起来有傻。

他是不是太着急了，以至于轻信了她，命攸关，或许还是把离烨给绑来比较好？

“你以为我会如何？”辛无嗤笑，“随她去死么？”

不是说这个小仙天赋差，修为低么？这才多久不见，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曾因她越矩而将她打九霄，也曾半夜将她扔十方云海，可一回再见，她依旧是固执地将自己的龙鳞递到他前。

这个倒是好答，辛无摆手：“与你们凡间皇帝无二致，并非圣贤，但位权重，有他自己的行事之。天地间本就以先知为最阶的法术，他是卜卦之人，算无遗漏，所以就算他并非圣贤，他也注定要成为圣贤。”

“我没有离烨厉害，成功的几率自然更小。”见他不答话，尔尔径直，“若她当真回不来了，你当如何？”

尔尔垂，心思浮动，片刻之后又问：“天卦人，为人究竟如何？”

扫一他手里还着的结元，尔尔言又止。

***

就算后来兑锋说他可以解除婚约，说他并不喜龙纾，辛无也再没能对龙纾敞开心扉，两人哪怕是在一起，他也永远不会多说半句话。

走的时候孟晚站在大门目送他，他没问离烨尔尔去了哪里，也没问他要去哪，只是将仙门周围的结界加厚，里的神分外幽。

聚魂之术，自然是要媒介的，龙纾的龙鳞是再好不过的东西，只是，一旦失败，这东西也会跟着化为虚无。

心一轻，辛无瞳孔缩，意识地伸手去抓。

那时候辛无跪在兑锋跟前，就差自毁元神向他谢罪了。

辛无忍不住皱眉：“你练熟了再试。”

但?姬什么样，是什么神，众神仙似乎都不太清楚。

辛无垂，拇指无意识地抵着养魂灯挲。

他这语气又急又张，听得尔尔挑眉，好奇地问：“上神既然如此在意龙纾，又为何会让她落到这个地步？”

“我能用自己的结元去救她，但真若救不回来，那便也罢了。”垂着眸，辛无冷声，“我欠她的，一笔勾销。”

好复杂哦！尔尔扁嘴，喜就是喜，不喜就是不喜，喜就争取在一起，不喜就各自喜，为何到他这儿，偏生是纠结两难？

“远古上神都是顺应天地而生。”尔尔皱眉，“那为何他偏生有个母亲？”

行云走得很快，两人眨就到了辛无闭关的仙山里，靴踩上枯的树叶，辛无回看了后这人一。

预知的能力既然是了不得的东西，那她若将此事说了，其一离烨未必信她，其二，照这些上位者的事之法，多半是会忌惮她。

龙纾这人执拗又疯狂，哪怕是嫁给了兑锋，也没能阻止她看他的炙神。

他知龙纾是无辜的，也知自己其实没那么舍得她，但这样的形里，他没法与她好声好气地说话。

心念转了几圈，还没想个所以，尔尔就收了纸：“我试试。”

离烨离开了太和仙门。

难不是这么想的？

还是靠自己吧。

辛无屏息看着，略微有些吃惊。

尔尔动作飞快，将项链在手里，：“你让开些，我要开始了。”

“……”他怎么知呢。

先知竟然是最阶的法术？

仙山里起了风，风里恍然有铃铛声响，尔尔缓缓闭，开始用心搜寻龙纾的残魂。

牙了，辛无后退三步，绷得像拉的弓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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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无一怔，着袖想了好一会儿，也有些不解：“从他飞升上神开始，就一直听闻他有个母亲，那时他一邪气，若不是天生神格，就算过了天门试验，天卦人也未必肯收他。”

第116章

兑锋说：神仙的姻缘有时候是无法自由选择的，但心可以。

轻叹一气，尔尔伸手，倏地将他脖上挂着的龙鳞项链取了来。

尔尔听得有些怔愣，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心。

这样的人，能学会聚魂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