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接纳他的灵力。
当然需要时间消化是在所难免的。
苏源止一边怀疑着自己前世的智力平, 一边闭着睛打坐。
白弈是司武之神,不论是行事作风还是人形的外表, 第一看上去都是锋芒毕的, 像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剑。然而他的灵力则跟他平时的风格截然相反, 温和得像是日的微风, 轻轻拂过苏源止的经脉,使她经脉的酸胀一一消失。
等到她的经脉足够韧后, 大半的灵力如同受到猫薄荷引的猫,朝她的灵台直冲而去,拦都拦不住。苏源止早就预料到了灵台中的阵法会再次引走她的灵力,但真正看到一大半灵力都朝灵台冲过去的时候,她忍不住心一梗。
之前都是一半一半的分, 现在怎么可以一气走那么多?
这可是她卖良心从大猫那里接受的灵力啊!她付了心有可能找上门来的代价,结果换来的好她享受不到?
苏源止神识死死拽住灵力的尾,企图再从灵台的阵法面前撕一两。
自然是没有成功的。阵法它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不光没有放慢速度,反倒得更快了。
苏源止觉得自己好像骑上了一匹发了疯的,被甩得神志不清,连灵力什么时候冲上灵台都不清楚。等她回过神来,灵台大半阵法已经被亮。她的神识浸在阵法的光芒里,十分舒服,比泡到了温泉里的觉还要舒适。
苏源止享受得摊成一张饼,过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有事要。
她睁开睛,发现自己真的躺了去,面前是一望无垠的星空,背后不知垫了什么东西,又温又绵,让人躺着就不想起来。
苏源止摊了一会儿,忽然觉肩上的不太对。斜一看,一双绒绒的大爪正搭在她肩膀上,爪最表面的绒随着晚风的拂微微颤动。
苏源止抬手拍了拍爪的背面,顺便了一把。
那对爪便乖巧地立了起来:“喵,给你玩垫。”
声源就在苏源止,而且她的垫也在震动。
苏源止一弹了起来,发现自己刚刚就躺在大猫的肚上。
白弈睁开睛,委屈:“你又生气了吗?我哪里得不够好,你告诉我嘛。”
苏源止摇:“不,很好了。”
假如一个人,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不顾一切来救她,愿意白给她百年修为,愿意想方设法讨她的喜,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习惯了在所的人际关系之中加上条款,然后估计每关系之中,她需要付多少。
她与族老板的关系靠灵石维系,与万灵学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