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4/4)

有请。常理，一国之君了如此大的事，上京外定在一刻之间被京师戍卫得和只蚊都飞不的铁桶一样。可我们去行走在白玉京街时没有见到一个整装肃容的士兵，偌大的白玉京安静地沉睡在雷雨加的夜幕，除了哗啦啦的雨和翻在云层里的雷声，连我们的脚步声都听不到。沈莲桥与清容乘着幻化的灵兽拉着的竹车行风走，一瞬十里，眨到了巍峨的皇城门。

“你别跟来了。”清容车前冷冷淡淡地对我，见我抱着沈莲桥的袖不放恼怒：“这皇是人间帝王居所，帝王紫气对于你这小小灵鬼，顷刻间就能让你灰飞烟灭。你要是想死就尽跟着。”

“没事，让她跟着。”一直靠在车厢一角貌似熟睡的沈莲桥突然，他轻轻拉开袖上我的手，从背后了把紫竹伞来：“她的命和她的脸一样，厚的很。”

“……”我一咬在了他的手上。

听完他的话，清容的脸变得怪异，着急得火烧火燎的她反倒止步在了车边：“师兄，她既然跟了你，即便只是个灵鬼，也不是可随意轻贱的。”她看我的神依旧是厌恶不喜，可神是斩钉截铁的定：“师兄，你怎能罔顾她的命呢？”

“师妹不信？”沈莲桥撑起三尺来宽的紫竹伞面，笼在我，他懒懒：“你看看就明白了，她在这个地方比我们还来得如鱼得。”

他话音未落，突然将我搂近了前，涔涔的冷香不提放地窜怀中。一些画面不经意地过前，幸好是夜间瞧不见我红得作烧的脸。在被清容的言语惊讶到的我来不及害羞，腰上一猛力，我和个球一样被沈莲桥甩了去，不偏不倚地砸向了赤金铜门。

铜门我自然是碰不到的，但在穿过它时我仿佛看到一层柔而祥和的紫光缓缓滤过了我的发梢、肩膀和整个……没有不适、没有抗拒，在世半年、地府六百年后，我重新回到了这里，倾城楼阁、殿宇如林，白玉京和我第一见到它时别无二般……这才是真正的白玉京，人间的天上阙。

沈莲桥说的不错，在这里我远比在别来得自在，但这不能改变他随之来后我不搭理他，板着脸一人随在时不时觑我一的清容后飘着。这无怪她，这皇中布的术力阵法在我生前也曾听过一二，这世间多辛秘，术士之虽未光明正大地登临在皇朝的台面上，但背后从建国起皇室总与那些游走在明暗边界的秘术家族们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帝都台就是这些联系共同缔结的结果。

“鬼久了，以后活过来会不会连人都不会了？”松闲着步的士在我四打量着这些熟悉的室时凑到了侧，紫云片儿的伞遮住了沙沙穿梭过我的雨。从我求他救阿晏时，他就变得不太正常，现在这样怪气的冷嘲讽说得我就更不自在了。平时我觉着自己对他的喜怒揣测得还是准的，沈莲桥这士说起来心思复杂多变，但好在他面对我时不兴一目了然，兴了与我说说故事、摸摸小手；不兴了连个神都懒得递给我，直接把背对着我。若不小心是我惹到了他，飘过去顺一顺他宛如碧溪的发，抱一抱哄一哄，不到半天总能缓来颜的。当然了，如果那天不是有求于他，我就懒得去哄他了，咋样咋样，晚上难伺候就算了，白天还要地跟着谁受得了啊。所以，沈莲桥最说的话就是，苏采，你真是个小人。

我智商正常，记忆清晰，刚刚他丢我去我可没忘记。心里本就因阿晏的事上颠簸着，这一后我就更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