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拆了包架上的零,分给同事,顺凑到旁边听。
同事赞叹:“行啊,厉害。”
“诶,那她怎么到我们组的,我听说她会两门外语呢,这都不要?”
“反正她是晋升了,我可提前跟她商量过,苟富贵勿相忘,万一以后当上领导,记得来提提我们笔译组的妹们。”
薛钰宁撇撇嘴。
“个月她调到译组了。”知人士不卖关,直接缘由,“可不得兴嘛。”
“事业双丰收?”
“行呀。”她答应。以前去日本旅游,刚好没能验,既然能在国补上,何乐而不为,正好能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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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面惊讶:“跟领导说这话?这不对弹琴嘛。”
“这就是运气了,当年翻译司到她们学校遴选译,本来以为看成绩胜券在握,可是没想到人家优先男生,比她分低的都了,她没选上,最后到咱们门,就一直惦记着怎么能调过去。前段时间不是去会展吗,专业译还没来,可老外已经在那等着了呀,不能不说话吧,临时从咱们组找几个人上,她就去了。听说当时表现特好,领导就留了印象,还以为她是译组的。后来第二天译的人赶到,去翻译的时候被问,昨天那姑娘怎么没来。正好又有些信息接嘛,他们就去把她喊来,跟了全程。”
同事没想到还能听见这外行话,嫌弃:“翻译在不在多,人家只要你会英语,你会再多法语也没用啊。”
“天哪?我记得她不是一直都想去吗。”
“她今儿怎么这么兴啊?”
“上周她不是差几天嘛,你说巧不巧,又遇见那领导了。他正好有个儿,比她小两叁岁吧,领导一琢磨,女大叁抱金砖,想介绍他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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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钰宁不知怎的,先想到的是薛老。他的红神骨髓,虽不限制小辈们的自由,可听到“日本”二字,就会絮絮叨叨:“洋鬼的东西,有什么好的。”要不是怕为难阿姨,他恨不得家里煮饭都用锅烧,才不稀得那电饭煲。
“嘿嘿,我也问过。她说,她其实会展回来就去打听了一那个领导。他老婆原来就是个女人,他们老家当地的知名企业,但是因为劳过度,老是差、加班连轴转,后来突发脑溢血还是心脏病,总之去世了,他一直没找新的。简而言之,他对这有事业心的女一直支持,以前就提过几个。但也被传些闲话,毕竟——你懂的。”
闹,可能得提前预约。”
“诶,没想到吧。领导问她怎么小小年纪就不婚主义了,她轻飘飘来一句,‘结婚影响升职’,领导反而笑了,觉得这小姑娘有野心,行。”同事双手一拍,“后来听说她想去当译,他在翻译司那边有熟人,聊天时谈起,他们正好在招人,要谁不是要呢,也符合程,通知就发了来。”
“没有,她拒绝了。”同事也倒杯,和大家接着说,“她说她是不婚主义。”
过程曲折离奇,同事听完还心有余悸:“可她说那话也太危险了。不想和人相亲,委婉拒绝呗,大不了应付着见一见,回来就说不合适,人家也不能婚吧。好在是这位开明,遇到个小心的,一听这话,不升反降。”
薛钰宁翻着密密麻麻的翻译文件,两发直,全是过段时间的会议需要准备的。她后桌的同事好像心异常愉悦,休息时请办公室所有人喝了饮料。与她不算特别熟,薛钰宁没上去打听况,在茶间正好听见聊天。
“她英文是我们组最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