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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千年来，若没有明檀，他倒真不一定能坐稳这个位置。明檀明里暗里为他挡了多少事，他心里是有数的。

他从未想过要与明檀反目成仇，甚至于即使明檀告诉他自己要尊，他都会将这个位置拱手相让。

可明檀最是不该对顾期雪起杀心。

明檀将事一五一十说来，言持听着，不由恍惚。

檀的这份忠诚太过逾矩。

将明檀关押以后，言持并没能立脱去九重天。他不事太久了，对于族如今的状况并不十分了解，且明檀这个能事的被关押，很多事便只得他自己安排。

“你便在此好好反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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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您和寒宵上仙会落雪山，是属动的手脚。”

“您的那颗心……是筑挖了的。”

筑倒是将大婚的排场得大，今日观礼的宾客多的是外族，言持倒是毫不费力的混在人群中了天门。

“还有呢？”

“我助他夺得帝位，娶得顾期雪，他便答应千年以不犯族，并承诺赠我一味忘药。”

他对明檀兴许是有亏欠的，可明檀的事，却都碰他逆鳞。

“您记忆缺失，是属刻意为之。”

他不会杀明檀，却也绝不放任他继续从中作梗。

言持起，背对着明檀往前走了几步。

这么多年，他疲于理族事务，一朝接手，不免有些茫然。

一连三日，言持连睛都不敢闭一，无止无休地劳着族的事，总算在顾期雪与筑大婚当日将事都安排妥当，然后一刻不歇地赶往九重天去。

瞧着明檀双手双脚带着重重镣铐的模样，言持心中也甚为不忍。

几千年的不可能说散就散，但前局势，也不容他对明檀多有宽恕。

“碎叶的现，也是属故意安排来，引您回家的手段。”

言持并没有立降罪于明檀，只先将他锁在族净湖中。

言持再看不得明檀的样，只得转离去。

如今明檀的这份忠诚，对言持来说，便有如黑夜中无数只鬼手，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使劲又使劲地扼住他的咙，压迫得他连呼都觉困难。

其实他所说的，言持都能猜个七七|八八来。他前世死后，过了七年才回来。

“余州城沈府的事，是属派光去办的。”

“大护法，说吧，你与那仙族二太了什么易，将你所知的，都告诉本座。”

他不知这七年间，明檀到底承受过什么，又过什么。

一段关系一旦逾越了该遵守的规矩，就会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