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2)

说完好像怕多一秒就会让赫沉看自己的心虚，卫珈话锋一转，“不是说要告诉我结果？”

心，指腹捺不住来回挲，“怕什么？”

“不算是，”卫珈低笑了笑，“只是，或许这么说你就能明白为什么我之前不愿意相信你说的话。”

卫珈盯着那个显醒目的字母“b”，有不敢相信。她以为最多也就刚好是c。

“不可能。”很快缓过神，卫珈看着他，“你想试探我？”

卫珈眉轻轻皱了皱，“你想反悔？”

卫珈，“是，我相信了。”

听着她笃定的语气，他看着面前那双浅琥珀的睛，忽然将手一松，然后另一只手抬在餐桌上方，五指松开的同时，一块像芯片一样的小巧落在桌面上，又很快由原本的矩形模样不断铺展开，就像它原本是一张被折叠了无数次的纸。

“这个结果，是真的？！”

赫沉攥手，“但是现在你已经相信了。”

这或许也是他的再一次表态……

收敛了脸上惊诧的神后，她又稍微仔细一些地看了各项数据，发现大多跟她平时的成绩差不多，少数项目、包括飞行驾驶都是超常发挥。

“自己看。”他说。

“你觉得你能拿到什么成绩？”他直起，手上没放开。

当然那句“怕什么”又像是在挑衅。

直到展开到常见的悬浮屏大小才停。

“你过去觉得仿生人不可能、也不需要这些人类的，现在呢？”卫珈看着他轻声问，“现在你还是不同意推行这个项目？”

大的欣喜之后，卫珈接着想起来的就是关于那个让她继续破译密码的承诺。她站起，没让自己在度上差赫沉太多，好像这样气势也能更足，“那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履行？”

“这两者之间难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他沉声。

她心忽然沉了去，脑海里恍惚划过“果然”两个字，末了扯了扯嘴角，“既然你还是这么想，又何必‘说服’你自己喜我？”

赫沉结动了动，颌线一绷。

或许她考之前没有问教员自己的平与把握是正确的。

他另一只手撑在她椅背上俯来。

她没再挣扎，自镇定地仰着脸笑了笑，平静地说：“谁怕了？”

赫沉一直站在一侧观察她脸上细微的神变化，见状轻轻一挑眉，“傻了？”

早在他认为自己喜她的时候，就已经一次次被那些挣扎和不解得有些焦躁不安。他总是告诉自己，自己可以掌控这对自己的影响，就像仿生人已经拥有的其他一样。但是事实一次次告诉他这只是徒劳。

她心里有些忐忑，脸上却没有表现来，过了片刻，忽然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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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酥麻沿着手臂攀上后颈，卫珈手轻轻抖了抖，心里略微有些奇异的不自在——由于他隐约透暧昧亲昵的语气与举止。

关于许多问题他们都看法迥异，她知这些都横亘在他们之间，所以这也是卫珈发现自己心意后迟疑的原因。如果赫沉依旧和以前的看法一样，认为仿生人不应该拥有“”一类的，那不就跟“喜她”这件事矛盾了？

别的也过了，况且他想要的远不止这样。

卫珈一怔。

“破译密码随时都可以开始，至于实施的事，”他淡淡，“以后再说。”

“当然。”

“如果我告诉你，你没能达到c评级呢？”

他看着她，一时之间什么也没说。

沉默弥漫在四周。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为之努力的事有了一个好的结果，卫珈里的喜悦与轻松一泻来。

等看清那个字母时，她整个人愣在原地。

赫沉刚说完，就察觉到被困在他掌心的那只手僵了僵。

……一定要这么握着她的手说话吗？卫珈目光掠过自己被攥着的手，接着垂摇，“我不知。”

上面呈现着一张记录着密密麻麻数据的表格，她略地看一后明白那是各项考的成绩与数据，可是现在她本没有细看的心，目光急匆匆就往最后去。

卫珈收回手尽量随意地放在膝盖上，然后看向屏幕。

“我并没有用到你父亲的研究成果，或许等到以后其他人也是一样。”赫沉抬手微微扯松领带，“等到那一天，我不会阻止。”

将她的神默默收中，赫沉忽然觉得有些事自己实在没必要阻止。

她脸上隐隐的黯然，赫沉当然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