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相,只是画妖本人一经剥落后,再也不能披上这张。
倒不是没有人价收购,只是通常,画妖不会将自己保命的东西送去。
虽然前这画妖像是狂化阶段,又碰上往生海,格外难缠,但其实盛鸣瑶并不害怕。
这有何惧?大不了大家一起耗着,大荒总会察觉到不对,到时候吃亏的绝不是自己。
就在盛鸣瑶自觉无畏无惧之时,事再一次现了转机。
一个鲁莽的大荒外门弟画如,无意间闯了两人的战局。
接来的事很简单,无非是尖手快的谷秋用这弟威胁盛鸣瑶,而盛鸣瑶不得不放了手中的第二张引雷符,着她放画如离开。
而最后,两人纠缠之中,盛鸣瑶又要护着画如,又要防备谷秋,一时不察中了她的诡计,只来得及将画如远远地推开,就被阵法缠住,陷昏迷。
实际上,即便盛鸣瑶不再此刻陷昏迷,若是拖到午夜时分,往生加上冲昏脑的谷秋合力,别说她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了,就连元婴初期的大佬都不一定能全须全尾的逃脱。
狂化状态中的画妖,是全然不要命的。
……
……
盛鸣瑶醒了。
但她没有睁开。
她垂于侧的手掌微微一动,冰凉又糙,大约是被那画妖随意扔在了地上。
随意也好,活着就行。
这里的空气并不清醒,而是相对十分浑浊,还一腐烂的气息。
在这气息之,盛鸣瑶仔细回忆起了自己与谷秋荒唐的相遇。
从她见到自己容貌后的恼怒,到她听见了‘桂阿’二字时的惊惧和惊喜——
等一,惊喜?
盛鸣瑶仔细地在心中揣着这两个字,她的腰际有些伤,脖颈似乎也被底如刀尖般锋利的草木划了血痕,但这一切都不重要。
正如盛鸣瑶曾经对苍柏说过的那句话,她并不在意疼痛。
于盛鸣瑶而言,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该如何对付一只疑似认错了人的、智商也不太的、似乎还有些故事的画妖?
盛鸣瑶珠动了动,细碎的呢喃从她中溢:“……不要……不要划伤我的脸……我没有故意模仿他……我没有!”
“不要!!!
在最后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喊后,她猛然睁开,从地上坐起,大大地着气,活像是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