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火铃?”
若是苍柏在就好了,他们还能一起去翻阅卷宗,想来也是一件趣事。
盛鸣瑶知这是问不什么的意思,她眨眨,转而又换了一个话题:“那师父可知,勾魂火铃是什么?”
想到这儿,盛鸣瑶又想起了苍柏
在滕当渊提起这事后,她脑中转过无数典籍,又偷偷在储戒中搜寻了这四个字,均是一无所获。
田虚夜确实忘了,这世间的第一只勾魂火铃,就是他制成的。
“苍柏的血脉对木师兄有用?”
所以盛鸣瑶明白。
常云没有错,他作为掌门,无法放弃那些弟。
她就活该被放弃,活该遭受这一切吗?
盛鸣瑶抬抬起,将脸侧的发丝轻轻拨开,遮挡住月光,迟疑开:“秋萱师脸上的……是桂阿老为她特制的面吗?”
“寻人。”田虚夜吐这两个字后,不由皱眉,连语调都变得不同寻常的缓慢,“寻人……寻心中所想所思不可及之人,无论生死,单论魂魄尚存。”
轻描淡写地说完对苍柏的安排后, 田虚夜轻咳一声, 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我见今日月正好, 你也可以自己去夜市逛逛——不缺护符罢?”
第91章 凡尘客
听了田虚夜的话后,盛鸣瑶不疑有他。毕竟自从盛鸣瑶来到了大荒后,田虚夜从未欺骗过她。
“若是灵魂转世,则火铃响起。若是此人近,一定距离之,火铃将主人引到心之人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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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秋萱又有错吗?
盛鸣瑶心里想着事,一时忽略了田虚夜的异样:“无妨,弟也不过是想知它的用罢了。”
行至竹林,田虚夜对月负手而立,言谈间一如既往的散漫清闲,像是半没有被刚才的事所影响。
田虚夜觑了她一,同样也并未直接作答:“确实是桂阿为她特制。”
……
在听完田虚夜的传音后,她垂帘,再也不敢看这样的一幕。
“当然不会——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田虚夜胡翘了翘,没好气,“苍柏好歹叫了我一声‘田先生’,我怎么可能让他涉险?”
月华散漫落于苍茫天地, 为万蒙上了一层薄纱,到是比那摸不到看不见的‘天’,来得都要更公平些。
在这况, 他们悄无声息的离开,才是对在场几人最大的尊重。
田虚夜原本将盛鸣瑶叫来, 其实是想借机让般若仙府给自己徒弟一个说法,万万没想到,居然引了这些成年旧事。
世人总说,举三尺有神明。
这到田虚夜沉默了,他立在原地久久不语,而后面古怪:“这东西听着极其耳熟,你乍一提起,我脑中就现了它的用,可居然半也想不起它的来历。”
这才是盛鸣瑶心中最大的疑问。
为此间天压迫捉之人, 又何止千千万万?
当时在浮蒙之林相遇的形还历历在目, 尽理智上,盛鸣瑶知苍柏的份并不简单,她也总是意识将苍柏当成那个初见的少年。
难不成自己是真的老了?分明这东西的用记得那般详尽,连制作所用的材料也一清二楚,清晰得仿佛是自己亲手写。
月淌,轻巧地落在了盛鸣瑶的上,勾得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今日苍柏被我留帮忙,他负龙族血脉,对你木师兄的病有些作用。”
问题说得模糊,凭借师徒二人的默契,也都听得懂。
比起千千万万,她就合该是牺牲的哪一个吗?
但是仔细一想,脑中关于勾魂火铃的来历,竟是模糊到没有丝毫线索。
其余多的话,一句也不说。
或许偶尔有些小心机, 但在这个荒诞的世界上,苍柏是第一个全心全意对盛鸣瑶好的人。
倒也有理。
可如今,举三尺不见日月,又更遑论神明?
还有云中君和他青梅竹的妻,目睹妖族横死惨状而的木师兄,因妖族血脉从小被人欺辱的叶,世不明的锦沅,甚至是莫名其妙跌了苍破渊失踪了二十年的朝婉清——
在这世间,哪里有这样完无缺,令人分辨不真假,却不是用真人面所制成的‘面’呢?
这理由听起来毫无破绽, 但也不知为何,盛鸣瑶心中腾起了一古怪:“用他的血帮助木师兄,对苍柏的可否会有什么伤害?”
这千千万万因天而获罪的人啊,他们都是‘秋萱’,也都是‘盛鸣瑶’。
只是这话盛鸣瑶不好当面说, 如今也不是能让她开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