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婉清有事去他府寻他,他也只是神淡漠地应,半也不在意。次数多了,玄宁眉宇间还有几分不加以掩饰的厌烦。
到了最后,朝婉清甚至产生了错觉。觉得自己变成了“盛鸣瑶”。
不是后来那个果敢洒脱的盛鸣瑶,而是更早的时候,那个什么事,都会被人在后偷偷嘲笑编排的盛鸣瑶。
无论何时何地,朝婉清总觉得那些路过的弟带着有镜打量着她,背地里嘲笑她“看啊,那就是朝婉清,不过如此嘛”。
朝婉清觉得自己已经快被疯了,所以她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来肯定‘朝婉清’的存在。
这也是朝婉清放段,愿意来参加星辰战的初衷。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光是对手的名字,都这般让她心惊胆战。
不,不会的。
盛鸣瑶已经死了!她……
“啧,锦沅?还真是凑巧啊。”
就在朝婉清神思不属之时,边的韩怡月已然开,挽住了她的胳膊,声音不屑:“让这些人来和我们婉清站在同一个擂台上,真实委屈我们婉清了。”
末了,韩怡月还不忘‘小声’嘀咕了一句:“大荒还真是什么脏的丑的都要。”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
盛鸣瑶看得好笑,只觉得韩怡月这样急匆匆的争前卒,像极了曾经的游真真。
等到韩怡月后一句话落,不止秋萱等人皱眉,就来刚刚赶来凑闹的孙景山都面不虞。
反倒是锦沅坦然,她像是没听见那些话一样,兀自转,递给了盛鸣瑶一个小小的护符:“这东西估计也没什么大用,不过是讨个好彩。阿鸣,我们只能陪你到这儿了,剩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言罢,锦沅眨了眨:“至于我这边,剩的也只能靠我自己了。”
尽一生命运多舛,可锦沅再也不像从前那些自怨自艾,怨天尤人了。
所有天吝啬给予锦沅的东西,如今的锦沅都已经得到了。
如辈般关照她的桂阿、秋萱,如朋友般与她玩闹的阮绵、盛鸣瑶,如兄弟般维护她的如、孙景山……
这些人给的善意,都是曾经的锦沅梦也不敢想的。
见盛鸣瑶的影被星辰之影遮去,锦沅转过,敛去了之前的温柔,嘴角上扬,曼声:“我当是谁?原来是韩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