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竟以为他对男女之事寡淡,若真寡淡,他今日不过饮多些酒,就屡屡调戏她,话语极尽挑逗。她才离开多久,他那不甘寂寞的心开始骚动起来。
容絮皱着眉,不发一语地站起身,施法解除了他腕间的禁制,剩下的草藤只需他用些力就能挣脱。
“既然魔帝无恙,我便不留了。今日你醉酒不清醒,我可以不予计较。倘若魔帝还有那些个男女需求,尽管去找别人,莫要来招惹我。”
容絮说罢,便转身往门口走去。不过踏出四五步,面前陡然竖起一道屏障,她赶忙刹住脚步,险些撞上。
身后恰响起草藤被撕裂的声音,她不悦地转身,就见风无怀缓步走来。
“你急着回冥界作何?”他问道。
“你只是掌管魔界的帝王,难不成还要管到我冥界头上来?”容絮不客气地怼回去。
风无怀没应话,默然走到她面前,步步靠近。容絮被他逼得整个后背贴在屏障上,可他仍未止步,继续迫近。直到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她眼前的烛光如数遮挡,宛若一座大山朝她压了下来,却才停步。
两人相隔不过半小步的距离,风无怀这才发现北阴大帝与容絮之间显而易见的共同点——在他面前都显得格外娇小,只需双臂轻揽,便能将她拥个满怀。
他曾与大帝交手,而她打斗时的勇猛、招式间的凌厉、说话时的威严,会令他忽略北阴大帝竟也是个娇小的女子。
他如何猜得到……他为何就是没猜到!
一声轻叹抿在齿间,风无怀开口道:“我不管冥界的事,我只管你的事。”
“我的事与你何干!”容絮被困在中间,前难进后难退,火冒三丈地仰头恼道:“仗着自己力量强大就以为三界皆为你所掌控。即便我力量的确不如你,可我身后还有几十万忠心耿耿的属下,你若敢伤我,他们纵然拼命也会来找你报仇!”
“忠心耿耿的属下?”风无怀眉梢不豫地挑起,问道:“日游神?”
容絮也未多疑他为何偏偏只问日游神,脱口便道:“没错!尤其是日游神,他与我乃生死交情,我若在魔界出了事,他定会与夜游神一起领兵攻来,绝不放过你!”
“呵!”
风无怀一声冷笑,清凉的眸子覆上层层寒霜,将容絮盯得毛骨悚然,浑身上下都似入了寒气。
容絮胆子素来大,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谁若惹了她,绝不能有好日子。可在大魔头面前,她越发晓得一个词——审时度势。
就如此时,嘴里过了瘾,也发泄了一番,该沉默时就沉默。她便低下头,暗暗琢磨该怎么将屏障破除。
风无怀看着她的脑袋,眼中暗潮汹涌,瞬息敛没无痕。
他突然飞身退后,单手结印,朝她那方挥去,三道坚实的结界兜顶将她罩入其中。
容絮错愕地环看周身铜墙铁壁般坚硬的结界,这......是要囚禁她?
风无怀目无波澜地看了她一眼,丢下几句清淡的话语:“你要如何胡思乱想,我阻止不了,我能做的只有阻止你离开。十万年前的事我没法为自己辩解,可我从未想过伤害你,也并未想与你、与冥界为敌。等你冷静几天,我们再谈。”
说罢,他径直朝门口走去,将她独自留下。
容絮怔怔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缝中,直到门板将月光悉数关在屋外。
“唉?”震惊过后,她神游回来,抬手猛地拍打结界,发出嘭嘭巨响,继续蓄力打去,结界丝毫未损。
“大魔头!你给我回来!!”
***
魔宫最近都在传一件事——魔帝金屋藏娇……不,是金屋藏悍妇。
为何称作悍妇?只因距离魔帝寝屋五十丈距离,都能时不时听见女子彪悍的怒吼声,和撞击重物发出的砰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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