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摇叹:“这个日游神行事一向如此,他要的事,整个冥府没几人拦得住。他总会先斩后奏,然后自己去阎罗王那领罚,我有时也是拿他没办法。”
目之所及,海波潋滟、金生辉,却没有一寸光芒映他中,仿佛在抵达前时,光骤散。
自从她接冥界,日游神与她一路拼杀过来,帮她一步步地清除异议,并和夜游神一起助冥界彻底摆脱天界的掌控,二人于她于冥界皆是功不可没。
风无怀没成想日游神竟与容絮相识如此久,又听她语气几分无可奈何,却并无责备之意。他心里有些气,转过望着她,略显指责地说:“既然日游神行事那样肆意来,大帝为何将他留在边?他能如此毫不顾忌,胆大妄为,也是大帝纵容的结果。”
“过的......”容絮失笑:“也许吧。但我并非事事纵容,也不会因与他最早相识而特别对待,倘若他与夜游神真犯了大错,都不可轻饶。无伤大雅之事,我能纵便纵了。”
容絮忖量一番,竟是赞同地:“可不就是如此,他就是仗着我纵容,才会为所为。”
“啊?”正想事的容絮因他突如其来的问话愣了愣,细想了,说:“自我上任起,日游神便跟随我左右,夜游神稍晚些。说来,夜游神还是日游神在人界给抓来的。他本来是个修仙的,就快飞升了,却被雷劫给劈得只剩半条命,日游神见他资质不错,直接就将他带回冥界了。”
风无怀将容絮带到寝殿外的大堂,便称他去看看帝况先,就匆匆离开。
风无怀视线未动,平静地开:“听闻日夜游神乃大帝最为重和信任的属,堪称大帝的左臂右膀。不知他们跟随了大帝多少年月?”
正如此时,思绪清醒之又开始胡臆测日游神与容絮之间的关系。
他们是重臣亦是良友,若是犯些无关要的错误,她嘴上不留地训斥,哪里真会罚那么重。
***
“能纵便纵……我曾伤了你,你也能纵容吗?”他语气轻柔如这云的海风,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她视线落在院墙外左侧的房屋,正是风无怀的寝殿,也是她曾住过的屋。
可纵然风景在前掠过无数,他心中无奈一叹,挫败地摇摇。只要事关容絮,他如何冷静得来。
容絮起走门,四张望。伏灵呢?去了恁久也不回来带她去看帝?
为不安的事。
二人来到,已近日落。
风无怀不知其中渊源,只听到‘我纵容’三个字,醋意丝丝涌上。
虽说他明白两人不过君臣关系,只是多日未见,难保醋劲汹涌。遂佯装看风景,迫使自己冷静来。
他没说几时带她去,容絮便自己坐在木椅上等。
日游神毕竟曾是幽冥河底的老大,已然收敛不少,只是偶尔行事冲动了些。纵观十几万年,除了最初因为对冥界各事务不太熟悉,跌跌撞撞地摸索,之后他鲜少再纰漏,否则她断不会将他提至如此重职。
他今日冒充伏灵,与容絮陈述的事实并非全假,他的确因绪不佳而饮了不少酒。只是再烈的酒也不会损他神思,无非是想让脑稍微混沌些,才能避免胡思想。
良久,风无怀复又开:“他事不顾后果,大帝为何还留着他?难大帝与他之间曾有过的?”
直到太西沉,霞光穿过前阙,洒大堂,四周依旧静悄悄,不见一人过来。
他转回,视线落在方烟波浩渺的海上,以此分散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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