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看了看一旁的瓶,又左右瞧瞧自己的翅膀, 有些愁。
她无法恢复人形,用羽来上药,实在太难为她了......
“我不涂这药可以吗?”她伸翅膀,将瓷瓶推回去。
风无怀指尖轻瓶,又给推了过去。
“没得商量。”他断然拒绝:“我实在不希望衣裳再被你每天的血染脏。”
容絮听他这番嫌弃,心里甚不是滋味。
她昂起凤,恼:“当初喝我的血怎么就不嫌脏了?你不是还有几次喝得忘乎所以,险些要我命吗!那时怎不说脏到你嘴?若是嫌脏,你就别整日把我当个似的抱在怀里,你好我好大家好!”
容絮呼哧呼哧一气说完,心底还在懊恼:当初就不该救他,忒没良心。
“说完了?”风无怀未理会她的话,兀自将药瓶打开,淡淡问了句:“自己能抹吗?”
容絮没好气地扬起两只翅膀,“你瞧我这翅膀能给自己抹药吗?”
风无怀了,伸手轻轻在青白稠的药膏上刮一层。
容絮看着他指腹沾取的药膏,又见他面无表看过来,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惊得就要往后退......
风无怀臂一伸,迅速抓住她一只翅膀往前拽。容絮几乎没有反抗的机会,就被他的大掌压在了床上,狼狈地趴着。
“放开我!”她拼命挣扎,蓦地,一阵冰凉猝不及防地掠过她的……
容絮吓得一声尖叫破而,猛地夹.,浑羽直直立起。
不过眨的功夫,风无怀已给她抹完药,便松了手。
重获自由的容絮抱着一溜烟地窜到床角,被抹过药的位置哪里还有半分凉,已是火辣辣一片,跟烤过似的。
容絮想遁地底,这辈再不要见到这个没良心、没羞耻心的大。
风无怀将药瓶收走,见她整个人蜷成了只球,脑袋也埋的羽中。问:“你是害羞?”
这反问的语气,好似不解她为什么害羞?容絮气得没话说,懒得理睬,便闷着脑袋一声不吭。
“既是夫妻,抹药是寻常之事,有何羞的?”风无怀本想安抚她两句,却不想适得其反。
容絮抬瞪过去:“谁与你夫妻!”
风无怀的面陡然间沉了来:“你想与谁夫妻?”
他声音似凉飕飕的风,刮在容絮上不禁一个寒颤。她立没了气势,中仍不服气地嘀咕:“反正不是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