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温声提醒:“陛,人来了。”
树灵从一夜好梦中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乌烟瘴气的景象,她没有心不能动,只能扎在原地,睁睁的看着东山林昔日的伙伴们失去了神智,好像听到某一的指令绝尘而去。
她起来,扶琂也站起来,“我也跟你一起去。”
宁杳不否认,扬了扬眉,“实不相瞒,是昔年夏苏卷土重来,她从我手上逃脱在九重天的底隐匿千年,本事想来是有了,这次的事怕是不会好办。陛与娘娘最是看重亲近凡人界,我想着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
他受了宁杳的问好,便让她落座。
天帝是个不苟言笑的容面,一王冠锦服,更是衬得端正严肃不怒自威,天地尊上颇能震慑人心。天后则是和煦温秀的,两弯细眉柳叶一样,眉中那轻缓如的目光扫过来,就好像有星辰大海包容着,叫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无限的亲切与好来。
天官略略思索,也觉得这话不错。
宁杳搁杯盏,“我上九重天来本也该去拜见天帝天后的。”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
天官将人间之景展示开来,最先现在帘中的是东山尽太升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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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娘娘,明人不说暗话,更不必多费说这些无关要的事儿了。当务之急,咱们还是想想该怎么解决人妖三界此次的祸事吧。”
女人和女人好说话些,率先开打破安静的是天后,“和杳上君重伤痊愈得以从万世镜中离开,本还未向你喜呢。”
树灵震惊又茫然地望着天空和太,似乎在询问的上神。
东山林里躁动着,开了灵智的怪双目发黑,疯了似的破坏着它们祖祖辈辈居住生养的地方,一棵一棵大的林木湮没在怪群的脚,半边湛蓝蓝的天空里雀鸟仓皇惊飞,尘烟四起,连大地也在脚颤颤发抖。
发生了什么事?
他夫妻二人,是真正天造地设的一对。
从九清山到瑶华有一段路,等宁杳他们腾云不慌不急的过来,天帝和天后桌案上的仙茶一壶都快喝完了。
诸天官心里这样想着却没说来,天后微微笑了笑,说:“看来和杳上君已经知了。”
天官犹豫:“陛,驱妖御之术天间会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妖族上君,一个是早已死去的夏苏。听说妖族上君已经离开了万世镜,会不会是她野心蓬,故意为之?”
天帝向来不喜狡诈猾的妖,却不认同天官的猜测,“和杳在妖二界向来一呼百应,哪里需要动用此法多费皱折,更何况九清上神由始至终与她同行,她没理由会这样的事。”
天帝收回了目光,皱了眉,“当年也是从东山尽开始的。”然后妖倾巢而,险些毁了整个凡人界和鬼魂爆满的冥界。
几位天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算不上是喜事,”宁杳正坐着,指了指天官旁边的帘中暴|的妖,“一来又要费天大的力气去平息事端,这么比起来好像还不如在万世镜里活得舒服自在。”
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还没查清楚吗?”
宁杳弯弯,两人便一了门去,神跟在后面看着前二人相携的背影,心里暗暗称奇。这些年她见多了师尊不顺心的颓郁样,如今喜喜的倒有些不习惯起来,这形影不离手拉手的,可也真是够黏糊的。哎呀,她是不是得改称呼叫师母才对?
天帝一看,果见来人,还是记忆里的从容或者说狂妄,为妖族上君堂而皇之涉足他九重天之地,愣是没有半分拘谨。
瑶华中除了天帝天后还有天官数人,宁杳和扶琂坐在右侧上首,距离上御座也不过数步石阶,她只需稍稍一抬就能清楚的看见上面的帝后二人。
明明昨日还好好的……
阶天官一边盯着帘中浮现的景象,一边战战兢兢的回:“陛,太自东山而始,妖也自东往西而去,他们、他们都疯了……”
天帝望了望门,久不见人来,沉声:“现在况如何了?”
怎么解决?还用说吗?这祸事自妖二界,自然是你这个妖界之主,妖之首去解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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