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骨一缕残魂。家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更不知为什么会在山上。”
“是忘了?”宁杳问。
扶琂:“她不过一缕残魂,记不清生前之事也正常。”
宁杳,又说:“绿袖姑娘中的‘傅郎’是傅二公?听语气你二人是往日熟识,只这几百年都过去了,早就是人非,姑娘是不是认错了人。”
“没有,不可能的,”绿袖又转过了骷髅,空落落的眶好像正看着床上的人,声音轻飘飘的,“是傅郎,他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真的一儿也没有变。”
看着一白的骷髅骨对自己儿款款的模样,傅夫人脑里不停的嗡嗡响,只是见对方似乎并无恶意,她到底没声儿,狠狠掐了掐自己虎以作清醒。
宁杳问:“傅二公会变成这样,可是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
“山多妖怪,尤其到了夜里大都会来活动,”绿袖小声:“傅郎碰上了正在修炼的两个蛇妖,不小心中了他们修炼之时散的妖毒。”
宁楹大约明白了,“他本来那个时候就应该死了,你救了他。”傅安琮只
有二十的寿命,如果不是这个绿袖救了人,现在应该差不多已经到黄泉报了。
绿袖应声:“对,我救了他。我在山里已经等了几百年才等到他,他若当真去了,我也不知自己还能再等多少年才能有缘再见一面。我没有办法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也不能再这样不知期限等去了。我要和他拜堂成亲,他答应过我,他会回来娶我的。”
拜堂成亲?娶?和、和一骷髅?
傅夫人素来不是个刻薄人,也不是不知恩,但作为一个母亲,对这个显然无法接受,她忍不住一个倒仰,惊愕:“这怎么能成!”
绿袖没声儿。
宁楹收回陵光剑,“当务之急倒不是这个,依傅二公现在这个况,莫说成亲了,动都动不得,是生是死还说不一定呢。”宁楹不是医修也不是丹修,在医治救人这方面也是有心无力,今天上午和方才都试试,发现灵力运转与傅安琮而言不过杯车薪,现有丹药也不大用,她也没什么其他的法了。
不过……
宁楹看向绿袖,她好像有些办法。
宁杳吃着兜兜里的生米也瞅了瞅,两只乌黑黑的睛刚刚瞧过去,就听绿袖轻声说:“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尽力试试看,若了什么差错,还请姑娘能伸以援手。”
说着,骷髅骨又上了床,和傅二公挨在一。
她七百年的修行都是自己摸索的,比不得旁的妖怪厉害,却受足了天地灵气的蕴养,这骨就是很好的良药。
这回没人把这一人一骨分开。
傅夫人年纪大了,熬不大住,在王轻的劝说回房歇息。宁楹答应了绿袖的话,为避免晚上生什么突发况便没再回客房去,而是走到隔间的小榻上静心打坐。
很快这边屋里就只剩宁杳和扶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