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旁的人在路上见到给自己替嫁的,不是心里尴尬就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估计连招呼都不会打就远远的避开了。偏她主动的很,喜的好像亲妹一样,而且这喜还是真真切切一儿不作假的。
原主对这位王小的官也很复杂,对方冒着生命危险在狼群里救了她一命,她很激。但后面替嫁之事,又让她好像吞了苍蝇一样的难受,说不是个什么滋味儿。
“我一会儿还要与家会和,怕是不大方便,”宁杳拒绝,“多谢王小意了。”
王轻听罢,撩了撩衣摆扶着侍女的手从车上来,拉着她说:“这有什么,你给个地儿,我叫人请你一来就是了。对了你啊?这么说你是找到家人了?好事儿啊!”
宁杳扯着嘴角笑了笑,愣是被她拽上了车去,扶琂也随之过去,没有往里而是坐在外面的车板上。
王轻笼在袖中的手偷偷指了指帘外的背影,压低声音问:“那就是扶家的五爷吧?看起来好的,不像传言里病膏肓一只脚踏棺材的样,而且还是难得一见的郎君呢,我都险些看了,他待你好不好啊?”
她神异常坦,就像当初要死要活不愿嫁去萝州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天真单纯?没心没肺?理直气壮?
宁杳也说不清楚该用什么词儿来怎么形容王小,她吃了一手里烧饼,“……好,他好的。”其实真说起来,她记忆里的就没有比扶琂更好的男人了。
“那就好,我刚才看他给你撑伞遮,想来也是个贴细心人,”王轻笑眯眯的,“你们此行来河都是不是游玩赏景儿来的?月前母亲给我传信说是萝州了妖孽,整座城都差儿没了,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呢,现见到了你才算是放心了。”
宁杳,没什么说话的兴致,专心吃自己烧饼。
“你嫁去萝州之后,我就嫁到河都来了,这些日所见河都比晖州还要繁盛些。”王小却停不来,“这里的烤鸭有河都秘方堪称一绝,我第一次吃的时候那个香味儿勾得人啊差连都一起吞了去,还有荷玉芙蓉羹,清清的味也是没话说,一会儿午我让厨房把这两样都备上让你好好尝尝,你别吃这烧饼了,几块面疙瘩随便来的,味也就那样。”
想来确是见着熟人兴的缘故,一路上王轻话说个不停,直到车在路边停,她才勉收住越跑越远的话,率先起去。
坐北朝南的大宅墙门阔,上牌匾端端正正地写有“傅宅”二字,宁杳看向王轻,眉梢微动,这不会就是街老汉话里那个制香的河都傅氏吧?
“少夫人,你可回来了,夫人正寻你呢。”一宅门,便有侍女急急上前来。
“我上就过去,”王轻应了,又与宁杳说:“你们也一起去吧,放心,我婆婆是个和气人。”
上门先拜访主人本是应该,宁杳和扶琂自然不会推脱,两人跟在王轻后面,一边打量中的湖曲廊,一边听她有条不紊的吩咐人行事。等了院,走一叫和堂的地方,穿浅粉小裙的侍女恭敬打起帘,就见正上的榻椅上坐着位华衣妇人,珠翠,腰有环佩,只是面容泛黄,隐有苦,一看就是愁绪满腹坐卧不安。
“你去哪儿?”傅夫人看见王轻:“是又去香坊找老大去了?”
王轻行礼,“相公落了东西在家里,儿媳给他送去了。”
傅夫人闻言不再说什么,看向宁杳和扶琂,“不知这两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