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比我清楚,为何还要来问我。”
“殿说笑了,纯牧一直远在北境,陛近况,如何得知。”许纯牧望着这富丽堂皇的殿,蓦地想到什么,再问,“楚氏拿住了陛,那国印如今是在他手中,还是殿手中?”
江晏迟心中的不安渐盛。
“在,在……”
许纯牧眉一皱:“还扣押在楚歇手里?”
“在我手中……”
江晏迟脸上血一褪去,他看着面前的许纯牧,听到他说“虽然冒犯,但是还望殿将国印于臣一观,以断真假”,茫然地伸手指了指那案上。
许纯牧白皙修的手指郑重地取国印,看着上被磕破的一角与爷爷曾给自己看过的画像一致,才:“是真的。当年永安之时,是我许氏镇守国印达八年,绝不会错断。如此甚好。”
手指,指骨匀停。
形,颀削瘦。
像,又不像。
江晏迟手撑着,发觉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记忆里阿牧的廓。
只伸手一抓住许纯牧的手腕,才发觉没有想象中瘦弱。拉扯一后那人也纹丝不动,还问:“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这个人。
虽温却清冷,里透着钢直与无谓。
他想不起阿牧的睛。
但他记得他的神。
那双睛的温柔里,像是藏着某脆弱的执拗。
“你,你是……是许纯牧?”江晏迟再问。
“是。我是镇国侯许邑之孙,许氏纯牧。”许纯牧似是想到什么,将腰袢许家令牌取到太手中,“不会有假,有令牌为证。殿是初次见我,我又是孤前来,殿有些怀疑也是正常。”
江晏迟踉跄两步。
不对,这不对。
究竟是哪里错了。
‘殿,我是镇国侯许家派来襄助您的。’
‘实不相瞒,我并非寻常的许家后人,我姓许,名纯牧,字隅安。’
许纯牧走了,将令牌递过来,江晏迟看着那一双指骨分明的手,细而白皙。没有接过令牌反而握住了他的右手打量着。
指和中指侧明显有年弯弓箭,舞刀枪留的旧茧。
并不是那双教自己拨琴弦的手。
许纯牧似是没想到这茬,愣了半瞬,利落地将手回:“殿什么。”
微蹙着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辜负殿了,纯牧自幼在边境无人束,不懂这些上京城的规矩……旁的事,只怕,也只能辜负殿厚。”
最后一句婉拒的意思十分明了。
“那你不愿太妃……可是要去求取你喜的那位姑娘?”江晏迟言语里似是有几分试探。
“纯牧未曾有过心上人。”
江晏迟愣了,寒意自脚底而起。
仿佛有什么轰然倒塌。
这个人,不是他的阿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