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3/3)

轻声回应。

“实际上，这两年我真的……旁人都觉得我被楚歇选中飞上枝当了凤凰，是多么大的运气。可是，可是……”

我娘亲死了。

被楚歇以一瓶鹤红杀死了。

这样沉重的话，最终还是哽在没能说。

这是这一东羽冠的代价。

楚歇想，难是金还赌坊的事件让他太苦恼了，纠结至此。

温声劝：“殿不必太过纠结。倒也不用急着站队，此事也许还能有些转机。”

江晏迟才明白他说的是赌坊买官的事。

“还能有什么转机。”

提到此事，江晏迟叹气，“如今事已成定局。三日后，薛家二公就要被斩首了。待他一死，满朝上也会对我失望至极吧……你……”

你也是吧。

会对我很失望。

后半句没说。

楚歇心里有些打算，抬手几分僭越地了太殿的：“我说有转机，就一定有。”

说完这句话，楚歇离开了冷。

接来两天，都没有再过来。

直到第三天夜里，在薛二公将被斩首的前一夜，江晏迟隐隐有预，今晚那个人一定会过来。

可今夜外还跪着许多重臣，里兴许还有不少楚歇的线。

如果可以的话，江晏沉倒是希望他今夜不要来，不要再掺和到此事中来。

金还赌坊案结了便结了。

不要巧成拙，反被楚歇盯上。

他骨柔弱，说话里也总是温声细语，大抵都想象不这世间的刑罚能有多么残酷。若是了破绽，可受不住楚歇的几番折磨。

可他还是来了。

那人依旧带着面，在夜里偷偷从后门塌了一角的墙钻来，来后又将砖一块块补上，看了一确定无人尾随，走了两步被小太一拉到梨树的影里。

“现在非常时分。你竟还敢过来。”江晏迟捂着他的嘴，让他不要声，压低了声音凑在他耳畔说话，温的呼在他的耳廓，惹得一片绯红，“多少睛现在盯着冷，你先走罢。”

“唔！”

楚歇指了指被捂的嘴。

江晏迟犹豫了一，松开。

便看到楚歇窸窸窣窣地从袖里掏几本账本和联络的书信，到了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