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是否正直,是否……”
最后的话他没说,因为有些难以启齿。
他不知他的父母将刚生的他送给师父的时候,是兴奋不已毫不迟疑,还是会有一丝不舍。他不知自己在他们中,只是个博得名利的工,还是也曾期待过他的生,喜过他。
陆沉音听他的未尽之语,牵住他的手轻声:“不他们是不是,我是就好了。”
宿修宁怔了怔,低笑:“你说得对。”
陆沉音看向他的笑,他嘴角弧度细小地弯着,笑得很蓄,落日的余晖勾勒着他温文柔和的侧脸,他冷漠时是真的寒如冰雪,可他温柔时也是真的丝万千。
“陪在我边的人只会是你,别人如何与我无关,只要你确定是,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宿修宁声音缓沉地说了这样一句,接着在墓碑前挥了挥手,为墓边的树滋养了灵气之后,就带着陆沉音离开了。
宿鸢和其他守墓人赶过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一棵灵气四溢的树。
其他人都去围观树了,只有宿鸢怔怔地仰看着结界。
她在想,她这辈还有机会再见仙君吗?
她是渴望再见他的,但她此后直至陨落,都未曾再见过他。
那个好像梦一样的男人,也始终只是她那天的一场梦而已。
陆沉音和宿修宁回了画溪山。
他们到的时候,画溪山里琴声悠扬,令人魂魄安定,心神宁静。
陆沉音想到宿修宁提起的渡魂曲,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算算时间,如果从他们离开时弹起,江雪衣恐怕已经弹奏好几个时辰了。
陆沉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安置伤员的院外,当她看见月不知疲惫奏琴的靛蓝影时,说丝毫不动容那是假的。
他真的弹了几个时辰,动都不曾动过。
觉到她回来了,他才停拨动琴弦,转过来朝她一笑。
他总是嫣红的有些发白,但脸还算好。
“你回来了。”他缓缓起,摇晃了一,在陆沉音想去扶他的时候自己站住了。
“见过玄尘仙君。”他抱起伏羲琴恭敬地行礼。
陆沉音回,看见宿修宁走了院。
她收回落在江雪衣上的视线,后退了几步,让他同他说话。
江雪衣注意到,神难免有些黯然,他将有些红的手指藏在广袖中,对宿修宁:“既然仙君回来了,相信是已经找到了医治他们的方法,那雪衣便不打扰了。”
他抬步离开,安安静静地走过他们边,宿修宁看了一低着的陆沉音,从她的侧脸上能看到她的疚和不安,她应该是想谢的,但因为他,她什么也没说。
她承诺过不会再让他不兴,她到了。
宿修宁也没说话,但他拦住了江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