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又阖上了,她顿了片刻说:“今日回路,便不再为大帝而开了,请回吧。”
独倚床,他微闭着双,半梦半醒间,伸去的手却再也无人接着,曾经有个人抱着他,喋喋不休的在耳边叨叨,他笑了笑说:“其实,我并没有嫌弃你———”
阎王回来见鬼差还在,关键是鬼差看阎王爷突然间就消失了,也没发话,他也没敢擅自离开,正在纠结自己到底是走还是留呢,正好阎爷怒气冲冲的回来了,见到鬼差还没走,连带吼:“多大儿事,就大惊小怪的,人家一个逛逛就的你张兮兮魂不守舍的,去鬼门关看大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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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嫌她是如此的吵,原来再见是如此的难。
房门推开的刹那,往事历历在目,却唯独室中人不复。
‘紫薇星垣’,他笑了笑,这里跟天上的紫微垣是比不了的,可她认得,不是前世今生,这里都是她的家。
如果你是一只风筝,请你能不能不要总去断掉我手中的线,你想飞的更远,我便可以把线放的更,只愿你有一天,飘无所依时,还能顺着线的方向回到我的手上,我也不会再因为断了线而陷迷茫。
白无泱眉微皱,起间便已到了门外,刚现,怀中就撞了一名受伤女,瞬间,他愣了愣,她抬了抬便昏了过去。
孟婆睁间,他便不见了。
白无泱怔愣,心微微动,他又看向茫茫冥界。
玉帝:“那他去了,都些什么了?”
他说:“谢谢。”
孟婆虚叹一气又:“奈何桥上无冤魂,望乡台前无仙,孟婆不待无缘客,回不渡无缘人。”
无冤魂,无仙,无缘客,无缘人,再蠢的人都知了,她没有来过这里。
“你,你什么你,你为阎王,遇见这么一丁儿事都理不好,还好意思跑天来告状?简直是颜面尽失,罚你回去面一个月,没有召见,不得擅自再来天。”
孟婆正坐在桥前打盹,动了动:“大帝近日清闲?”
如今的草舍,除了没有那忙里忙外的影外,好似一切还都一如既往。可,恍然间回神,被他藏了八百年的草舍也只剩了他自己而已。
阎王:“没有了。”
一阵刺耳的吵闹声传来……
白无泱目光未动,淡淡的开:“孟婆守桥数载,可心有所念,有所牵挂?”
招谁惹谁了,又懵圈一个。
百草居,被一淡紫光焰冲破了那尘封起的结界,草舍茅屋未变,却已是八百载寒暑。
差:“……”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心也随之颤了又颤,怔愣的看着倒地之人,刚要将其扶起,便闯一群山妖,白无泱面冷了冷,衣袖轻挥,便带起了罡风一阵,活似要剐了这群不识眉低的小妖那般。
“我,”阎王哑然……
白无泱寻遍地府,仍不见狐魄儿踪迹,他站在三生石前,目不转睛的看着一行行字迹现了又隐隐了又现。
白无泱垂了垂眸说:“我来寻人。”
有。”
又是一阵冷风扫过,不识眉低的小妖已经被剐的无完肤。白无泱皱了皱眉,抬看向来人。
记不记得,也并不是说忘就忘的。
玉帝:“还有呢?”
“如果你愿意,还可以继续。”
仙丹灵阁,有些人在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聒噪,如今,聒噪的人不在了,这一隅之地确是得到原有的安静了,可原本安静的人,心却已经掀起过千层波澜了。
阎王:“四闲逛呢。”
阎王很是郁闷的碰了一鼻的灰回去了。
玉帝更加不耐烦了,站起了就差指着他的鼻骂:“什么都没你慌张什么?好歹你也是一阎王,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慌里慌张,结结,半仪态都没有,他愿意闲逛,就让他逛去,毕竟他还是酆都大帝,间之首,他还能把你们地狱逛没了逛了不成?逛完了自然就走了,即便上一次是给你们地狱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那又不只是他一人所为,还怕他屠了你们地狱不成?你一上来就嚷嚷什么?如此的慌,枉为一方阎王,荒唐。”
孟婆双眸微睁,瞥了忘川,淡声回:“即便有所牵挂,时间久了,也记不得了。”
白无泱回了一趟酆都,代一些事后,又折返回了人间。只是从酆都得知的消息是自狐魄儿消失后,攸归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