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下来,已是夜明星稀,他们便开始明灯烛蜡,待一切皆准备妥当,二人便跪于老祖的蒲团前,声泪俱下嚎啕痛哭的齐道:“师祖,您死了怎么还这么多的事儿啊?”
二人揉揉眼睛,准备让眼睛再红点,看起来更加的生动些,一边揉着一边继续喊道:“别人家的师父死了跑到坟前哭一通就完事了,好羡慕别人家的弟子呀,别人家的师父一年就过一个祭日,人过一个您过两?都是死人一个,这玩意儿有什么可比的,还非要过的与众不同,不同寻常的,天庭大老爷知道您这么能作吗?不管管的吗?这家教稀松、真不咋地呀!一天折腾下来甚是乏累,如哈巴狗这般,再这样胡闹下去,想必明年的今天我俩也踏着十里红妆随您而去了~”
痛哭后,必须要跪到红烛闪三下,方可退去。它俩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盯着……糟心、还不闪,定是不满意。
二人相视一眼,又开始了重哭的征程:“师祖,弟子们整日思您声泪俱下、寝食难安、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提心吊胆,唯恐您在天上受苦,也不知您在那九重天之上吃没吃饱穿没穿暖,有没有个仙子能够给您讲个笑话解解闷,弟子真想给您送去一堆瓜子,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和天上的伯伯婶婶坐在一起回忆下人生畅谈一下理想,他们定会自叹不如没有您牛气冲天的啊~”
再次看向红烛,唔~~~岿然不动!
狐魄儿和相望只能哀怨的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每个人的手中已然拿出一把见血封喉锐利无比的弯刀,各自架在了脖子上,开始了炸裂的演技。
“师兄莫要拦我。”
“师妹也休要拦我。”
“师兄你且好生活着,红尘一世,不过生死各一遭罢了,我已倦怠余生,死又何惧?而今,师祖的一缕仙魂孤独在外,我心甚忧之,我愿随师而去,护他左右,来年师祖的忌日便也是我的忌日,今后承蒙师兄受累些,凡尘琐事只能由你一人来照拂了。”
“师妹休要妄言,快快把刀放下!”相望喊声震天,十分的哀嚎:“我为师兄,生死大任自是当仁不让?休要劝矣,重中之任非我属之,师妹莫要忧心,天路茫茫,我定不负重托,寻到师祖侍其身旁,永别了……”
“师兄不可~~~”
“师妹,放下你的武器~~~”
几个来回下来,他俩已经吓的一身冷汗,刀架在脖子上,再看红烛时,很是爽快的闪了三下,便纷纷的把刀一丢,直接扎进了香炉里。
每年都要这样惊心动魄的演一遍,他老人家自己亲自放在蒲团下两把闪亮亮的弯刀,非要他们表下衷心才算满意。
挺大个算数了,有意思吗?
他俩均是嗤之以鼻的瞪了一眼太上老祖的画像,太能作了!
而后,继续崩溃的嚎啕大哭,这回是真哭,红烛再不闪,还怎么演?那是相当的惊悚。
每年都要这样玩命的演两回,任谁能受得了?还有谁家过年是这么过的?
他俩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干瞪着大眼看着最后为自己准备的丰盛新年大餐,大餐是绝对的丰盛,奈何这一天折磨的是又累又饿,却也只能是瞪着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直咽口水,这两只僵硬的胳膊是怎么都抬不起来了。
一路撒花十里,胳膊是废了,非要让他俩亲自扬,想个办法都不成,撅着嘴吧卖着萌告诉他们没诚意,不开心,对他太敷衍,小心心好受伤。好好好,这回绝对的诚意满满了。
狐魄儿和相望彼此流着眼泪相互看了一眼,低下头直接用嘴叼,什么形象都顾不得了,一人一半。
吃饱后,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相互道贺还活着还活着,恭喜恭喜,新春大吉,大吉大利!!!
相望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巴说:“还是那么能吃,不减当年呀。”
狐魄儿也拱拱手道:“客气客气,师兄也是海量嘛。”
相望得意的一笑:“看你现在体力恢复的这么快,那还不是得益于我陈年老果的功效。”
狐魄儿有点不爱听了,“陈年老果”四个字,从小听到大,何物?只闻其名不见其果,名声在外,确是个徒有虚名,被他吹嘘的甚是神奇,起死回生聚魂还魄都不在话下,让他拿一颗尝尝,他就说早就被她嚯嚯光了,没有存货了。
狐魄儿双手抱头痛苦的喊道:“你这陈年老果是不是还有什么副作用?怎么每每提起,便甚是头痛,好像孙悟空的紧箍咒啊!”
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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