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轩辕忽然一笑:“也是,以你的行事风格,不什么都会留后路的。”他想了想脸又变得凝重:“但血阵现世的那一瞬间,周围的能量磁场必定失控,再加上半魂莲齐齐盛放,人界也少不了一场天翻地覆。”
巫炤低:“他……不必知那么多,最好也不要去人界。”
“也没什么,只是把该问的都问了。”
巫炤将脸扭向一边,沉默以待。
“也?果然如我所料,在这方面你的直觉倒是没有退步。”巫炤一挑眉:“虽然我还不确定那个小士的真正来历,但他一定和寄灵族、甚至是大荒之巅有关系。”
巫炤缓缓:“事到如今,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想不冒任何风险就解决此事,那是痴人说梦,我想伏羲不会没有提醒过你。”
虽不知他是从何途径查到这些,但巫炤绝不是随便说话的人,这句一,姬轩辕立刻悚然警觉:“大荒之巅?”
这奇妙的欣赏和认同,数千年中都纠缠在因理念不同而决裂的师兄弟之间,令人不禁为之慨。
姬轩辕皱眉,据涿鹿之战留的印象,他不觉得帝是如此念旧好说话的对象。但见巫炤一副淡定沉着的模样,似乎对自己的未来十拿九稳,也就不便再继续追问,毕竟对方与蚩尤的在天倾之前就建立,可能的确比自己了解得更透彻。
巫炤对此不置可否,却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冷漠拒绝。
巫炤冷漠:“那就是你的事了,否则我又何必提前告知你半魂莲的所在?别告诉我你还不知如何保护你那些重重孙。”
变成炼狱,或者是人界整个也被连累异空间,到那时神界和域也难逃劫难,跟帝俊复活造成的惨烈相比也不遑多让。
巫炤低低一笑:“在你中我真的如此幼稚?没说什么,只是把该代的都代了。”他把脸埋在对方的尾中,也糊问:“那你呢?我来之前你们又谈了什么?”
巫炤绷的脸总算稍微开解了些,仿佛终于放一件心事。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前之人虽是他一生的敌手,却无形中也是他信任的对象,让自己可以放心将最重要的人托付的存在。
姬轩辕叹:“我明白,祝他们已经先去安排了,到时除了保护人界轨迹运行不,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力求万无一失。”
“族那边怎么办?”姬轩辕见状只好换个话题,“北洛说你决定明天去见蚩尤,莫非你已有办法对付他?”
“这件事的细节,北洛还不知吧?”姬轩辕说,“你何时打算告诉他?”
“这阵既是我当年一手布,自然知该如何置,就不劳你费心了。”
北洛闻着他上的清冽气息,用轻轻磨蹭他的肩膀,说:“你们说了什么?不会还是吵架吧?”
北洛轻轻一笑,巫炤看不见,没有发现那笑容竟有几分奇特。
姬轩辕一脸的果然如此:“看来你早就打定主意了,还是这么任啊,什么都喜自作主张,也不怕伤了他的心。”
“就算真用这个办法,你又打算如何阵,如何燃烧全凶魂,恐怕还没接近阵中心,你的魂就被血池吞噬了。”
巫炤的眉目微微一颤:“蚩尤的心思我清楚。他围兵天鹿不过是个姿态,警告我别再妄想欺瞒。他可以念在兄弟分上容我,也可以随时毁了我在乎的一切。只要我把龙渊之事和襄垣的消息照实托,相信他不至于再对一个将死之人痛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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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轩辕眯起睛:“你对凌小哥也有所怀疑?”
“不止如此。我是要你多注意他边的某些人。”巫炤说,“比如那个小士。”
姬轩辕一气,想起那位曾经提过的放弃二字,也许众神之主早就预见到了这一刻吧。
姬轩辕沉默片刻,缓缓说:“即使你不说,我也会这么。”
他正在沉思,只听巫炤又说:“等一切事了,也就是我走之后,你……”他犹豫了一,还是说了来:“好好护着他。”
姬轩辕低沉思半晌,郑重应:“我知了,北洛的事……一切有我。”
他把手里的条盘放在大厅茶几上,问:“姬轩辕呢?”
北洛端着晚推门来,见只剩巫炤背对大门站在瞭望台上,一边风一边安静地倾听城晚钟之声。
对方了:“我想伏羲一定对你提过这个地方。”
巫炤嘴角浮起一丝讥嘲:“你是担心我若送命就没法解决人界困境了吧?这件事我早就想过了,用不着你多事。”
姬轩辕一字字:“最好当真如此,否则你会害了北洛。除非你乐见他去挑战安邑群。”
“神界诸事繁忙,他先回去了,说是明日辰时再来。”巫炤回答,到北洛走到他边,便一把将人搂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