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洛看到他张的脸,忽然微微一笑:“对了,折腾了这么久,我还没向你正式过谢呢。”
凌星见本想随玩笑地转移话题,谁知那两人提起的名字,令他不自觉地凝固了笑容,神经也不由得绷起来。
凌星见说:“他已经醒了,只是发生了小事,他似乎还难以接受。”他没有继续解释,反而问:“难得看你们两个话少的一直说个没完,在谈什么呢?”
岑缨张大了嘴:“我、我可以吗?”惊喜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巫炤虽然曾为敌人,但他一绝学却是震古烁今,不得不让人万分钦佩。只是他为人一直既冷漠又疏离,岑缨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有示好指教之意。好学之人若能得遇名师拨一二,简直是世间最幸运之事,正所谓胜读十年书。虽然对方对前辈的刻薄语气依旧令她尴尬,但当此兴奋之际,却算不得什么了。
巫炤轻轻:“我不是早就说过,此阵不仅漏甚多,而且过于依赖王辟邪之力,重新修复之后,不仅可以提防御能力,也不用再以王辟邪的血脉为石了。”
北洛若有所思起来:“你不说的话,我还不知浊源阵营中除了帝俊,尚还有其他的古神存在,这个所谓的荒神,想来也是个棘手的角。”
北洛鼻一酸,反握住他的手。
“可、可是,我们只有一天时间……”岑缨难以置信地问,“真的能修复整个大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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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洛慢条斯理:“是啊,若不是你赠的太岁及时解除了封印,我们那时可能都要被献一网打尽了。”他难得弯起眉:“星工辰仪社居然有能力对抗伏羲的神符,真是不可小觑啊。”
“谢?”少年愕然。
巫炤再次开:“我与他们约定好了,明日此刻军前相见,在这期间群不会擅动,违令立斩。”到边的北洛气息陡然急促起来,连忙握住他的手说:“魇魅方才所言不错,如何加防御才是前等大事,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重设天鹿大阵倒也够了。”
云无月轻抚她的后背缓解,发觉她额手心都是冷汗,眉不禁微微一皱,中神若有所思。
北洛和霓商同时吃惊:“重建大阵?”
北洛心想不错,霓商他们为了城中安定已经焦烂额,自己得赶把这幅担接过来才行。只好不放心地目送他和岑缨离去,约定傍晚时分在王相见。
“她去修复天鹿大阵了,还有一会儿才能回。”北洛说,“你这么快就回来,刘兄应该无事了?”
巫炤说:“细微之虽来不及,但只要阵法布置得当,只有主支架却也够用了,其余的大可等退兵之后再慢慢补足。”他说这里忽然勾起嘴角:“你若有意,不妨给我个帮手,这大阵布起来也快一些。好教你明白,姬轩辕那般胡为来,有多么误人弟。”
待,没过多久,地平线那边就响起了仿佛野兽发的咆哮之声,似是在对他行呼应。那声音低起伏直冲云霄,尖厉之中充满凄怆,听得人痛裂,就像是耳边拿钉划玻璃一样。岑缨忍不住捂住耳朵,心脏的剧烈动让她几乎窒息,过了一盏茶时分,那声音逐渐平息去,她才缓过一气来。
云无月说:“北洛对我说了蜃族和那位泰皇的过往仇怨,如今三界之外都变得不平静起来,难怪域中一些更古老的势力也开始蠢蠢动了。”
他说到这里,声音有些惆怅:“本想等一切了结后再慢慢为你理此事,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
“看到天鹿城一切无碍,我就放心了。”凌星见一看到他俩就笑弯了睛,“怎么只有你们在这里,岑缨呢?”
北洛对她说:“这里除了你之外,旁人也没有这个能耐他的帮手了。”说完看了一巫炤:“布阵前要去原来阵勘察细节,你睛不便,我也一起去,帮你指路。”
巫炤却摇了摇:“你难得回来一趟,想必有很多事要理,有那小姑娘和其他辟邪带路,我不会有事的。”
北洛在云无月的协助好容易理完了堆积如山的事务,又去古厝回廊看望了暂时躲避的老幼妇孺,见辟邪们一切无碍,这才放心回到偏殿。此刻日已经西斜,巫炤和岑缨还没有回来,他们便在殿外的廊沿一边谈话一边等待。正说间忽听侍从来报,有朋友自人界来访,一看原来是凌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