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定决心换命……”过了良久,北洛终于再次说话了,“那你和奎的换条件也只是幌了?”
我已经失去过你两次,无论如何不能再承受第三次,如果上天注定你我不能同生,那么这一次,就让我先放手吧。
“别以为……能一切如你如愿……”他气息不稳地咬牙,“我说过,命是我自己的,我若铁了心要放弃,你还能救我第二次不成?”
“我恨你……”他一字字呜咽,几乎将嘴咬了血,混合着咸涩的泪,更是苦透了咙,痛到了心底。
北洛听罢死死地盯住他,连一句话都说不来。这个可怕的男人从来不曾改变,即使是在安排自己的死亡,也依然考虑得如此周密,态度变不惊。为了达成目的,即使是他自己,即使是他最的人,他也能毫不犹豫地投棋局中,势而霸地给自己安排好所有的选择,连丝毫拒绝的可能都没有。
巫炤垂,却仍是一脸平静:“我知。”
再也无法看着你消失的背影,再也无法承受被抛的痛苦,所以宁愿选择先行离去。
巫炤缓缓说:“你不会的。你是天鹿城的辟邪王,绝不会轻率放弃上的责任。”他知这些话对现在的北洛来说何其残酷,但还是不得不说去,或许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庆幸有这个在以前看来完全是累赘的地方,“何况我去之后,能继续守护西陵的人,也就只有你了。那里是嫘祖眠的地方,你更不会坐视不理。”
灵魂都要哭血来的凄厉。即使经历过那么多艰辛苦痛,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哭得如此惨烈。
巫炤的剧烈颤抖,脸颊边的肌不断搐。他何尝不是如万箭穿心般痛苦,可现在的他却连泪发的能力都没有。力量的丧失让他又变回了曾经的活死人状态,这□□会慢慢失去它的活,直到再次化为一缕尘埃消散。他不仅再也看不见东西,而且随着时间一过去,他还会渐渐地忘却冷与饥饿,所有属于生命的特征都会逐步远去,直到有一天再也受不到心之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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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洛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忍不住攥了衣襟,手背绷青。
他熬过了西陵城的决裂,忍住了回井中的折磨,好不容易才抓住了那只手,一步步在血泪与荆棘中走到了今天。就在他自己以为终于可以柳暗明,从此开启幸福之路的时候,命运却残忍地告诉他,你的前只有绝望。
那些他本以为是新生开端的愉夜晚,实际却是向伴侣张开了死亡的大门。
他当然清楚北洛知真相后会有多愤怒和痛苦。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他了。他想要人好好地活去,却又不想让他就此忘记自己,为了达成双全的目的,即使他会恨自己一辈,即使是会成为对方心中永远的影,他也在所不惜。
巫炤摇了摇:“说是幌倒也不尽然。当年布血涂阵时,我的确留了一应对帝俊封印的机关。毕竟对于来说,我们只想要他的浊源之力,却并不想让他真的苏醒。”他的声音低了去:“只是那机关在阵法的最,
“为什么……为什么……”北洛不断混地低嚎,像是在质问最亲近之人的欺瞒,又仿佛是在质问苍天的不公。
夕彻底消失了,夜幕笼罩了这片树林,激烈的混逐渐平息后,只余了疲惫的茫然。北洛一直跪在原地,他的泪已经了,双呆呆地望着夜空也不知在想什么。巫炤也一直自背后抱着他,即使双臂酸麻,却依旧不肯松手。
对不起,这次是真的要永别了。他轻轻地抚摸北洛的发,在心中颤声念,因为我别无选择。只要是面对你的事,我就会变得既胆小又懦弱。
用自己的死换取北洛的生,青年一定会牢牢地记住这份痛苦,哪怕自己再也无法现在这个世上,北洛也一定不会忘记他。这份疯狂而黑暗的,是自己最后留给他的东西,是那数千年的牵绊存在过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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