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2/2)

“天地初定之后，他曾向伏羲建言，彻底消灭大地已经开智的人族。”

女娲摇了摇：“我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连幽都都无法离开，怎能领导三界众生？何况伏羲既已时日无多，我们一同命，此劫又如何能逃？”

她不知伏羲后来后悔没有。安邑祸之后，天的仁让她一次又一次阻止了兄对人族的罚，因为她把人类看成自己的孩，孩不论犯了什么错，她都愿意包容的。但神王心中是怎么想的呢？在看到族现后，他会不会想，也许当初弟弟的话，并非全无理吧。

女娲说：“他对我们说，人这等生，虽力弱却生顽，一旦开智成了气候，望将永无止境，终有一日会不敬天地，祸及诸神。”

姬轩辕还未回答，上方影忽然有个声音响起：“迟了，如今上面已是鱼龙混杂，你若贸然前去，恐怕还没见到羲皇的面，就被刀分尸了。”

地以来的第一次吧。”

“他若是因此而挑中在，大可不必如此。”他缓缓说，“我既无意，也没有兴趣在他面前玩这擒故纵的把戏。”

女娲柔声：“你切莫动怒，先听我把话说完。”她双手握沉默片刻，似是在考虑如何组织言语：“我知在人界中，他毫无仁，向来视众生为刍狗。但其实，他只是失望罢了。”

说话间一个大的影走来，英俊的面孔上笑容朗，一火红的发在淡蓝火光的映照，显奇妙的浅紫。

姬轩辕说：“恕在直言，您难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姬轩辕侧过，似乎不愿参与这个话题。

姬轩辕随着她的幻影向台阶上方走去，女娲继续叮嘱：“礼成之后，你要尽快返回云，在伏羲永眠之前取得他的太极印，一切才能尘埃落定，以免给异心者可乘之机。”

“我自是百般反对，伏羲也心有不忍，劝阻无果之引发了一场斗争。后来他离开了神界，从此不见踪影。哪知这次祸事竟引起了天地清浊失和，为了维持两界安定，我们只好让神农来助力，谁知还是无法阻止这一切，只能延缓最终时刻的来临罢了。”

这句话倒是大姬轩辕意料之外，他震动地看向女娲：“您所说的兄弟……方雷姑娘先前曾和我提过一些，只是并未说得太清，莫非就是三皇中那位……”

姬轩辕双目微闭：“是，在明白了。”

姬轩辕望着沉默的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最终也是一声叹息。过了一会儿他问：“您所说的最终，就是清源彻底绝迹，所有神从这个世界消失的时刻吗？”

她的思绪随着回忆飞向远方。那一日两个哥哥在她面前决裂，她还记得他临去时的冷笑，以及那句诅咒一般的箴言。

姬轩辕一时沉默。

姬轩辕大吃一惊：“什么？”

“那位……泰皇，究竟是因何与你们决裂？”

心慈手，愚蠢之至！你以为那群蚂蚁会因激而更加虔诚吗？不，总有一天，野心和贪婪会让他们踩到你上，让你再无容之地！

女娲轻轻：“不错，就是我的另一位哥哥，也是神农的师父。”她中隐隐带了泪光：“原本曾是那样亲密无间的，如今非但不得见面，就连思念时想要呼唤一声那个名字，都是无能为力。”

她停顿片刻，又叹：“自那以后，伏羲再也没有提过他的名字，并且严令知者也不许再提。外人只羲皇毫无义，可我却明白，在他心里，这是永远也无法抚平的伤痛。”

“创世之初，他也曾对那些弱小生灵满怀怜悯，甚至为此不惜和兄弟反目成仇，至死不得相见。”

“新王继任这等大事，我怎能不来凑个闹？”来者说，“更何况他想要回天，没我的帮助可是不成的。”

女娲面对这位不速之客倒是镇定依旧：“原来是你到了。”

女娲回答：“预言中神隐无可避免，但到时人两界也会被波及而翻天覆地。所以在那之前，必须有个可靠的领导者带领所有人，一起找到平安过渡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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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轩辕疑惑：“失望？”

女娲欣：“今日叫你前来，就是要将我的神识转嫁于你。继任者须受礼于三皇之力，方能被天地认可。神农既不在此，我便一并代劳了，你随我来。”

姬轩辕上打量他，忽然说：“你是……火神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