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洛正在惊讶,只听台上传来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你总算来了。”
“那你在我后面。”北洛知劝不动他,也不再多言。两人心意相通,在这个未来命运吉凶难测的时刻,在一起的每一个滴对他们而言都弥足珍贵,连片刻都不愿分开。不前方有多少艰险,都要一起走到底,生死与共。
巫炤叹:“我早有此意,只是他在三界外的大罗天之中。那是一个与域和人界都截然不同的地方,举目所及只有无边无际的苦海。若无人从中接引,贸然前往只会永远迷失在那里,更不要提找到他的所在。”
“所以你想让献给你带路,也许她是这世上唯一知这秘密的人。”北洛恍然,“但她岂是这么好胁迫的,若非这次主动送上门来,只怕这机会还不知要等多久。”
巫炤说:“你说得不错。只是事到如今,我也顾不上这个了。斫魂已经无法再使,你的形也不知还能撑多久。如果我们找不到路及时回西陵,我怕你……”他说到激动,气息短促,忍不住连连咳嗽。
两人走月亮,前一片金光闪耀,光晃得一时睁不开。待适应后再打量四周,发现已是来到了一座陌生的神殿之中。天鹿离火殿的装饰与这里有几分相似,但华丽壮阔却远不及此。
北洛愈听愈奇:“这听起来像是禁言术一类的咒法啊,难是因为他被放逐的缘故,所以伏羲或女娲对他的名字了禁制,不许任何人提起。这倒是神了,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怨,听上去竟然比对帝俊还要忌惮。”他蓦地想起之前巫炤的言语,不由得担心:“你说他曾先与你合作,最后却又背弃了你,才会导致蜃族全灭。但以你现在的状况,若是想找他报仇,只怕……”
他猛然升起一个念,难以置信地说:“难你是……奎?”
巫炤拦住他:“我们一起去。”说着撑起,见北洛一脸担心,轻轻摇了摇:“不要,睡了这么久,我已经能走了。”
他向前望去,见发声的对象正是之前那只神秘的王辟邪。形大,通雪白,行走时足踏金光,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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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就算是阎罗地狱,也得闯一闯。”北洛边说边往上走,虽说王辟邪天空穿行是常态,但像这般在星辰的环绕爬天梯还是一回,但见碧沙清幽,玉迢迢,当真是如梦似幻,不胜收。
个名字就会被自动封印。不论我用什么方法什么语言,都无法诉诸于外。”
巫炤说:“看来那声音就是来自于月亮,难上面竟有生灵存在?”
北洛连忙安抚:“你先养好伤再说,现在想这些也是无济于事。”他看了一自己的,“我目前并没有要散魂的觉,再借助这里果实的灵气,应当还能再撑一阵。”他帮对方靠树躺好,自己也在旁卧倒:“睡一会儿吧,这样恢复得快些。”
北洛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远方隐隐传来呼号之声,似是在召唤他一般。他累了多日,此刻难得好好眠一觉,实是不愿醒来。翻了个将埋在另一人的,试图隔绝那音浪,谁知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到后来几乎是在耳畔响起一般。他无奈地暗叹气,只得勉睁开睛,见巫炤恰好也在此时醒来,两人的神汇问了同一个问题:你也听见了?
王辟邪微微一笑:“界时光易逝,想起上一次见面时,你还是人族呢。”
北洛为前奇景而赞叹,试着踏一步踩那云梯,脚竟是可以支撑的实地,脸上不觉微笑。那日在遥夜湾的梦境中,岑缨见寄灵族能凭借天梯近月,心底一直羡慕不已,若此刻她也在此,想必定要兴奋得呼雀跃了。
此时光悄然退去,换上了月影星光。白日找到的海在正前方,而这个神秘的声音却来自相反的方向。他们循迹走了一段路,来到一断崖旁。这悬崖眇不见底,不闻青澜之声,唯见天河浩。两人面面相觑,正不知该如何前,忽见明月波光倾泻,周围星云集,一飞瀑似的雪径自玉盘倒挂而,仿佛是邀请他们登天的云梯。
“你是……”这次近距离观察之,那熟悉更加烈了。
巫炤忧虑重重,哪有心思休息。但伤后力不济,又说了这许多话,一时间也昏目眩,见北洛倚在自己边,便伸臂抱住人,心底才有一丝安稳。上面的光照在上洋洋的,不多时迷糊睡去。
“你待着别动,我过去瞧瞧怎么回事。”北洛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探个究竟,否则心里总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