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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炤总算惊醒过来,看着边再熟悉不过的尾影,顿时又是惊喜又是惭愧。
巫炤一时不敢相信前发生的一切,然而手中震动的剑鸣声已经昭示了答案,那是属于母剑之间独一无二的连接。
他答应了他,在那之后数万年的时光中,这个约定就像诅咒一样,牢牢缠绕着他,伴随他见证了安邑的兴盛和衰亡,以及成后无休止的征战。他近乎自地认定这是自己要偿还的债,他欠那兄弟俩的债,欠陵梓的债、以及死去的所有蜃族……
请你代替我成为哥哥的剑鞘,永远守护他。那个古往今来第一人的铸剑师留这句遗言,以殉炉造了那柄令天地为之变的凶剑。
云无月在后面听得皱眉:“难她的意思是……为了唤醒襄垣,必须要牺牲北洛?”
“北洛,我……”他讷讷才刚开,就被对方不客气地打断了,不满之溢于言表。
姬轩辕脸凝重:“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我留相助北洛,你赶带小缨他们离开。就算是未觉醒的始祖剑,凡人也是无法抵挡的。”他忽然压低声音哼:“那家伙,还真是给我托了个□□烦。”
原本就沉的天更是黑云翻,仿佛域的黑火在吞噬一切。汹涌的黑之,那把短剑悬浮在半空,竟然一伸展变大了十数倍,漆黑的剑散发摄魂的煞气,龙般低沉的剑鸣之声不绝,仿佛在呼应和召唤什么。
“想断生剑的主人?你不。”他冷冷嘲讽,依旧是那气死人不偿命的不屑吻,“这个世间除了蚩尤,襄垣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连伏羲都不到的事,你居然痴心妄想。”
“襄垣……”他喃喃声,在相隔近万年后再一次叫了那个名字,汹涌剧烈的冲击让他脑暂时空白一片。然而瞬息万变的战场哪容他有片刻发呆,那群神兵见他门大开,再一次飞扑围了上来。危机时刻一人影急速闪过挡在他面前,随即数声惨叫响起,冷厉剑气所有敌人均被当切成两半,随即被地面的烈焰吞没殆尽。
,电闪雷动之狂风暴起,将焦土尖石全卷到空中,原本燃烧的烈焰变得更加凶残而疯狂,一时间几乎把大地都染成了红。
“思念旧人也要看清时候地,鬼师大人。”青年剑一指对面,“先想想怎么解决前的麻烦吧。”原来趁方才的空档,献已趁机将复原的黑大剑抢到了手里,正得意地看着他俩。
旁人听了他的话,不禁仔细向那把剑瞧去。此刻凶剑现世时的动渐缓,但那剑却并无一步的变化。虽然煞气迫人,但却没有金光血线涌动,先前隐隐的万魂哭号之声也逐步偃息,显然其中的始祖剑灵并未苏醒。
献微微冷笑:“即使只有分力量,也足以应付你的斫魂了。只要杀了你得到这只辟邪,让襄垣醒来也并非不可能。”
巫炤此刻已恢复冷静,他跨上一步,将北洛护在后。
站在最前方的北洛却异乎寻常的平静,似乎完全不受这突如其来的外力侵蚀,那双鲜红的眸变得愈血红,其中的神复杂难辨,似亲近又似新奇。
穿云裂石般的天雷连续不断劈,将其余人原本站立的土地劈得四分五裂,迫使他们不得不到半空。姬轩辕抓住岑缨以免她跌落,云无月则使足了妖力继续撑持屏障,然而那雷动却震得她手臂酸痛骨,令一向沉稳的大妖也不自觉了惧意。凌星见用力捂住双耳,然而依旧止不住那大的金石之声直刺耳骨,震得他几厥,期间竟还隐隐挟带着令人战栗的嚎叫,就像是无数冤魂聚集发的号哭。岑缨更是面青白,双目失神浑不停发抖,即使有姬轩辕仙力相护,也是气若游丝的状态。
“当真是上天助我。如今始祖剑终于落我的手中,看你还有何生路可言。”
斫魂断生,双生共存,只有在剑鞘力量的加持,才会觉醒成为令山川倾塌,令江河断的弑神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