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温声:“我和师父去过西域,那边风沙大,但酒酿得也好。夜光杯我也见过,若是放在月光,会闪闪发亮,确实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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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倒了一杯酒,和桌上的另一个空杯碰了一,然后仰喝尽。
周绮打开酒壶,醇厚的清香逸散来,她低看壶:“原来这就是杜康啊,当时我欠林辰的,现在终于能还了。”
桌上有两个酒杯,她把两个杯倒满,然后碰了碰杯沿:“敬你的。”
迟暮坐来,听见她说:“古人说酒夜光杯,那应该也是的场景吧?”
周绮没有和秦轩说谎,她确实不喜那个死去的少年,最后想留给他的,也只是简单又沉重的一句“谢谢”而已。
她知周绮说的“你”并不是指在座的人。这一杯是敬给周绮曾经的朋友,敬给悄悄喜着谢临烟、在山路上和她打赌的朋友。
周绮把两杯酒都喝了,然后又再次斟满:“还有杨凡,过去这十几年,谢谢你照顾我。”
“其实今天和秦轩说的是真的,我想去江南的,西北我也想看一看,不过现在是没机会了,只能等辈了。”
迟暮默不作声,只是伸手过去,给她碗里夹了菜。
其实她也不太会喝酒,澄净的杜康酒装在白瓷杯里,她拿在手中晃一晃,看烛光从碧透的酒上缓缓漫过,然后再一饮而尽。
周绮笑,她底有泛红,那颜在烛光显得格外分明:“我以为我不怕的,不就是死吗?又不是没经历过,我以前还想过我会怎么死,被烧死、淹死、病死、或是被人一刀死,猜来猜去,反倒还觉得有趣。”
“其实我后悔的,如果当时没有去安,或者我没有告诉他们尹浩风说的那件事,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她是不能喝酒的,川血毒的毒素会越埋越,为了毒发得慢一些,也为了能活得一,她就只能小心翼翼地生活,不能动武,也不能饮酒。
迟暮心了一,她抬起,看着烛光那杯斟满的酒。
饭菜吃完,迟暮起收拾了碗筷送去。回来的时候,周绮已经自斟自酌地喝起了酒。
心莫名松快了一些,她敲了敲瓷碗的边沿:“吃东西,别光喝酒。”
了,坐吧。”
周绮好像已经有醉意了,她底泛上朦胧的雾,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酒杯,然后低声笑起来。
周绮显然没什么心思吃饭,她拿起筷,潦草地将碗里的米饭和迟暮夹过来的菜吃了一半,筷时不时顿一,也没像以前那样,慢条斯理地在饭上掏个圆。
迟暮摇:“这不是你的错,谁都不会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