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失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温声:“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她想说“其实你可以抱我一,没关系的”,但周绮已经松手起,说:“没事了,走吧。”
“我想他们了,”周绮低低地说,“其实我有时候很恨他们,恨得咬牙切齿,但有时候我又想,如果他们还在,我不会是一个人的。”
这是她第一次离周绮这么近,虽然对方刻意地保留了距离,即使是在她肩上靠一会,也要把一只手垫在底,但两个人也已经近在迟尺,她能听见周绮的呼,很轻,很缓。
有意义吗?
其实她想见见以前的周绮,听听她的嬉笑怒骂,看她和两个朋友打闹谈天,看她角眉梢挂上欣雀跃的笑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把喜怒哀乐都被埋在心底,只会用那平静又淡漠的语气说话,神邃但也很空,照不尘世的光。
神的时候,她听见周绮说:“你过来一。”
迟暮抬看她:“真没事?”
以前,祝明山总是说,她太过沉静敛,和别家的姑娘一都不一样,想让她开朗张扬一些,最好和别人一样跑跑,呼朋唤友地四打闹才好。说着说着,他不免又有些遗憾:“有我这样的师父,又怎么能养个活泼开朗的徒弟来?”
迟暮没有多问,依言往旁边挪了挪。
周绮忽然侧过,一只手搭在她肩,然后额抵着手肘靠在她肩上,低声说:“别动。”
周绮忽然站住了,慢慢地说:“心事太重了,会不会压得人走不动路?”
迟暮没有答话。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开始完结倒计时了
认识这些天以来,她跟周绮一直保持着距离,即使偶尔的接,也只限于走路搀扶,或是碰一碰手臂、肩膀。
其实周绮才真的是个小姑娘,她和两个伙伴一起大,虽然日过得苦了些,但也无忧无虑。是那次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她一夜之间变成了另一个人,她拼了命地维持冷静、理智的模样,可是年少的模样只是被埋葬了,却从不曾被遗忘。
周绮平静地和她对视:“没事了。”
心脏砰砰起来,迟暮觉得自己肩背都僵成了木,她不敢动,也不敢开,垂的手抬起又放,最后还是慢慢地落回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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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仰看迟暮:“坐一会再走吧。”
迟暮整个人都僵住了。
离开郡守府之后,两人一开始还是并肩而行,直到经过一条偏僻无人的小巷时,迟暮发现周绮越走越慢,最后落在了后面,于是停脚步转看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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