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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

“那我就不知了，”周绮平静地说，“我听过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至于到底有没有第四个愿望，他又付了怎样的代价去实现，我也未曾听过文。”

为什么要现在讲这个故事呢？

“那两人许愿之后就死了。剩的第三人非常恐慌，正准备要连夜逃去，外面却突然刮起暴风，破庙厚重的古门一就被合上了。庙中烛光尽灭，夜幕中，他能听见外面传来野兽震彻山林的低吼。庙中本来应该死去的尸突然乍起，恶狠狠地向他扑来。

“第三人走投无路之，抓起了地上那件诡异的珍宝，许了第四个愿望。他说，他希望这一切能结束，他能活去，如果三个愿望已经用尽，他愿意付任何代价来换第四个愿望成真。”

天晚上，前两人了事。

故事戛然而止，迟暮仿佛被人兜浇了一瓢凉，即使是青天白日，明亮的光底，她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颤声：“那，这个人……”

“同时，第二个人竟然也突然痛叫起来。只见他手腕上有一泛着黑气的小小伤，此时竟然在飞快地扩大，很快就蔓延到了整条手臂，他整个左手已经完全看不人样来了。原来他四寻宝的时候，被林间一朵带刺的无名扎了手，上带着的毒早就已经埋在血脉里，只等合适的时机到了，就会立刻发作。

“这两人转就奄奄一息，剩有幸没有许愿的第三人还完好无损。他们不知是嫉妒还是愤恨，竟一齐抓住了那件珍宝，异同声地许了最后一个愿望——希望在他们死了之后，剩的第三个人也要和他们一起地狱。”

周绮侧过脸看她。没了林叶的遮挡，光照来时有些刺，落到她周时，像是被抹去了棱角，只余沉静的一层暗，镀在她温柔的廓上。

迟暮愣了愣，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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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迟暮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她不说话的时候就静静地待在原地，不声不响，偶尔开的时候，也温柔又安静。

“到了后半夜，第一个人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疯狂地痛呼大喊起来。另外两人连忙灯去看，却见他竟然在以可见的速度快速地衰败去。不仅脸上泛着病膏肓的蜡黄，表面上的血也迅速地退尽了。他呼喊到后来，咙里溢满了血，已经不能声。这时他看起来，竟然比他之前患病时还要接近死亡。

她突然笑起来，说：“这是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迟暮微微睁大了睛，周绮声音幽幽的，语气却很平静。她保持着平缓轻和的语调，继续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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