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绮微微动了动,像是将醒未醒,睛还没完全睁开,就意识地把手了回去。
她和周绮都站在桥上,拱桥的栏杆就在背后,这两步急退之,腰撞在栏杆上,她没停,用力抓着周绮往后仰。
寒料峭,虽然日晒人,但池还是冰冷。也许是因为受了凉,也许还因为心事太重,周绮当天傍晚还好好的,晚上却发起了烧。
她顺势低,目光瞥过,动作忽然就顿住了。
接着,周绮抬肘撞向她肋,毫不留地重重一击。谢临烟手也狠,右手扼住周绮的脖颈,左手抓住她肩膀,往后急退两步。
迟暮没想到她这么戒备,一时间也愣住了。直到周绮睁开,见到面前是她,脸才稍稍缓和,轻声:“……是你啊。”
池蓦地分开,周绮浮上面,说了句:“我没事。”
“周绮!”迟暮大惊失,几步奔到桥上,扶着栏杆往池里看,“周绮,你在哪?”
虽然她称说没事,但迟暮还是让她上床躺,自己连夜去请了大夫。大夫看了之后,说是普通的风寒,休养几日就能恢复,开了服药就走了。
迟暮看了半晌,握住她手腕的手缓缓移,轻轻捉住她的指尖。
“不知,池很,一摔去她就不见了。”周绮说着,拂开肩上透的发,“有冷,回去再说。”
认识这些时日以来,她只在月老庙的悬崖边端详过周绮的双手。离得近,仔细一看,才发现她右手虎有很浅的疤,纤细的指节上也有陈年的伤痕,她肤白皙,暗沉的疤痕非常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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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绮睡得昏昏沉沉,面苍白而疲倦。反正时间还早,迟暮搬了张椅到床边,坐来守着她,见她一只手到衾被外边,就轻轻握住她手腕,掀起被想送回去。
她潜游到岸边,迟暮连忙过去搭了把手,把她从拉上来。
她指尖的温度也是灼的,得让人心惊。迟暮小心翼翼地拢起五指,指尖过她的手背,一即收。
只听“哗啦”一声响,两个人翻过栏杆,都落了池里,溅起,惊得游鱼四散。
看她反应,似乎没察觉到她醒来之前发生的事,迟暮一气还没来得及松,就见她微微阖起,突然说了句:“你又不是大夫,握我的手什么?”
波漾动,却没见另一个人的影,她奇怪地问:“谢小呢?”
这一气还没松去,就又提到了心。迟暮先是好一阵心慌,脑里转过七八个胡编造的谎话,又觉得都骗不过周绮,说来要是被她揭穿,反而还尴尬。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忽然觉得奇怪:照实说不就完了,这有什么好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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