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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周绮笑了笑，“是你起得晚了。”

迟暮站在桥，微微仰起看她：“起这么早？”

店小二讪笑：“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这话已经带到了，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翌日早上，迟暮在后院的池边遇到了周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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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跑到这里？”

去就去吧，周绮没什么顾虑：光天化日之，谢临烟总不能动手杀人。只要不会死，对她来说就不算什么大事。

她看起来心不差，迟暮稍稍松了气，走上拱桥。

谢临烟没回答她，转看迟暮：“站远，我有话和她说。”

“有人约我见面，”周绮注视着池中的游鱼，说，“谢临烟。”

他笑起来，声音低得像耳语：“你记住，什么愿望都可以……”

“我不知，”周绮转面向另一边的假山，将手中的鱼洒到那边的池中，“她毕竟不是真正的谢临烟，我也猜不到她到底想什么——”

早饭过后时间还早，她就先到后院里等，谁知没等到谢临烟，反倒等到了迟暮。

她手中拿着鱼，随意地往里一抛，游鱼纷纷聚拢过来，争先恐后地又争又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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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边蓦地掀起一阵凉风。察觉到有人近侧，周绮迅速探手去抓那人肩膀，对方的反应却比她更快，扣住她的手腕，一折一转之间，对方已经绕到了她背后，一柄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的脖颈上，寒光凛凛。

周绮平静地说：“手不错，谢小。”

周绮不动声，指尖轻敲着茶杯的杯沿，问他：“谢小——她找我什么？”

“谢小？”迟暮有些诧异，“她找你什么？”

满足人的三个愿望——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

今天一早，她独自楼，客堂里只有零星几个住客。迟暮不在，她找了个靠窗的桌坐来，还没抬手去唤店小二，对方就一路小跑过来，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姑娘，谢小请你巳时到后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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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周绮说完那个故事就走了，两人没再过。迟暮不知她现在心如何，小心翼翼地走到桥边，就见周绮转过，平静地和她打了声招呼。

她起得晚了一些，到客堂的时候客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左看右看都没看见周绮。吃过早饭以后，她看外边日光明媚，本想到后院转一圈透透气，刚推开后院的门，就看见周绮站在小桥上，低看池中的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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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把昨天谢临烟拦在走廊上的事告诉迟暮，本意是不想再生事端，谁知谢临烟本没打算放过她。